“呀……”女孩显然很喜欢它,抱着不肯撒手,已经忘记要下车。
谢必安也不催,连一向没有耐心的范无咎都不吱声。
农场热闹的像过年,路两边都是生人,盛装的鬼怪仙民手拉手跳着欢快的舞步从中间过去。
阮鲸落被陆首秋拉着穿过人群,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陆首秋的侧脸,那满头的银饰已经晃得她眼花了,耳边全是各种叮叮当当的脆响。
“到底要去接谁啊。”
陆首秋不着痕迹的挡开其他人,不让他们挤到阮鲸落,回头笑的灿烂,“我表哥带表妹来玩啦,我们去大门口接她。”
“……你亲戚还挺多。”
“是的呢,家大业大。”
阮鲸落面露犹豫,“我就不用去了吧。”
非亲非故,她只是给陆首秋打工,与其跟不认识的人大眼瞪小眼的尴尬,还不如留在这边看热闹,这种盛大的民俗活动她只在别人的聊天中听到过,以前忙着给资本打工,没有机会去看现场。
“驳回,”陆首秋一秒捡起丢下的周扒皮本性,“出了鼓楼大门就不能反悔。”
阮鲸落想跳起来暴打她脑袋,“那等会儿见到你家表妹要不要我给她扭一段秧歌。”
“如果免费的话。”
“另外的价钱。”
“那算了。”马上变身铁公鸡,一毛不拔。
“哈喽,又见面了。”谢必安姿势骚包的靠在车边,衝阮鲸落挥了挥手。
虽然每天晚上都会引渡亡魂来鼓楼,但他们跟阮鲸落并不常打照面,他们到的时候阮鲸落已经睡下了,即使没睡也在房里不出来,这倒跟以前的守门人不一样,可能也跟秋秋没有告知她真相有关。
阮鲸落笑的不咸不淡,视线穿过谢必安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女孩,眉头微微隆起,这是陆首秋的表妹?
女孩身上那件破口的校服让她感觉熟悉,好几年前刚上高中的她被同村的她叫四爷爷阮栋梁借口从学校带出来,在车上见到那个男的,后来她才从阮明楼嘴里知道那个男人叫刘良,是阮栋梁老婆娘家的亲戚,她拚命才挣脱男人的禁锢,连滚带爬从车里跑下来,她的校服也被扯破了,跟眼前这个女孩的一模一样。
她不会忘记在那件事之后阮栋梁上门给了阮明楼五千块钱,又让她不要把当时的事说出去,她想报警的,阮明楼把她锁在屋里连学校都不让去,她妈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顾着哭,被奶奶赶到厨房不许靠近锁她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