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文跟那个突然到来的苗疆少女关系匪浅,阮栋梁心有顾忌,不敢来横的,只能先让人带阮鲸落离开,再暗暗派人盯着,反正只要阮鲸落没离开潍山,他就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把人抓回来,这样说了他这才把盛怒的刘家人送走。
刘良有事不在临东,要不然也不会把阮鲸落关在阮家,他觊觎阮鲸落很久了,早等不及把人弄回去,几年前那次没成功,这回又被人搅和掉,他电话里语气可不好。
“姑父,我是信得过你才托你帮办这事儿,定好了今天过去带人,你告诉我人没了,耍我啊。”
阮栋梁比他还气,他一个小辈竟然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脸更黑,阴测测道:“你放心,人跑不了。”
“呵,最好是这样。”说完就挂了。
阮栋梁对着刘良的号码狞了一下脸,很快又拨通另一个电话,“找人查一下那小娘们儿什么来头,医院那边也给老子盯紧了,再想办法卡掉阮鲸落的证件,买不了票,我看她怎么走!”
阮家这边,等所有人都走了,阮明楼才大声咒骂,又想打薛彩云出气,可才要动手家里就有怪事,不是人突然摔倒,就是屋子角落传来怪响,开始以为是老鼠,移开衣柜又什么都没有,接连闹到后半夜,阮老太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斗如筛糠,非说家里闹鬼,要请神降鬼。
阮明楼父子本不信这些,但架不住这事实在怪,他们就在边上看着阮老太战战兢兢指挥薛彩云摆供桌,点香,嘴里念念有词。
被挂在中间的有城隍爷、土地公和其他大小神灵,叫不上名,薛彩云也是病急乱投医,看谁能显灵保佑。
现在这个节骨眼谁敢保阮家啊,被供奉的神灵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画像卷走跑路,急得吱吱乱转。
怕老婆的土地公已经顾不上灵异事件发生概率了,把桌上的供品全撞倒,水果咕噜噜滚到桌底,这大不敬神灵的行为非但没惹其他神不高兴,他们还拍手鼓励,干得好!接着来!
他们真的愿意自罚供奉,也不愿意面对首秋大人的盛怒。
其中城隍爷是最惶恐的,他是土地公/婆的上级领导,统管人间善恶功德,手下还有文武判官,阮家村在大文明社会环境下还玩封建愚昧那套,又有阮栋梁这种小人为非作歹,身为一方神官,城隍爷却放任不管,没有降下任何责罚,他是有罪的,只是这个罪可大可小,单看他的领导要不要追究,不过由于他的职位有点特别,玉皇大帝和十殿阎罗都是他领导,就很难统一意见。
一拖再拖就拖到现在,事情大条了,他想负荆请罪都来不及,谁能想到首秋大人会突然来临东。
城隍爷蹲在墙角抹眼泪,他的职业生涯啊,要抹上黑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