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子,咱们该走了。”
顺子匆匆走下桥来,催促着恍了神的人。
唇边有咸咸的味道,更多的,是无尽的苦涩,顾笙平又岂会不知,她哭了,一定很伤心。
一个身不由己的公主,除了荣华富贵,其他的都不属于她,幸福?对于她来说,似乎太过遥远,那是永远都触碰不到的距离。
疤姐现在有些懂了,所谓身不由己的定义!
一道身影匆匆而过,一身的红衣尤为的显眼,即使在黑夜之中,鑫儿也看得清楚。
亭中孤影,一人独饮,葱根的柔荑挂着琉璃盏的酒壶,不知那琼浆玉液还剩下多少。
“主子,您猜鑫儿瞧见了谁?”
这里没有旁人,鑫儿胆子自然大了些,卖上了关子。
“你个丫头片子,欺负哀家喝醉了不成,快说,瞧见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状元郎,刚刚鬼鬼祟祟的从御花园溜走了。”
“哦?”德仁皇太后正无趣着,提到那有趣的小子,倒是来了精神“偷偷摸摸的,怎么,是又来找那死丫头的?”
“这,奴婢没看到,不过奴婢倒是瞧见乐平公主身边的顺子了。”
“你这死丫头,还真是欺负哀家喝醉了,说话拐弯抹角的,看哀家怎么罚你。”
德仁皇太后表里不一,鑫儿心里最是清楚,吐了下舌头,低头退到了一旁,当起了哑巴。
酒杯对着月亮,德仁皇太后已经习惯,若是再醉一点,她就可以看到被她的酒杯引诱下来的月亮,是来偷自己的美酒的“有趣,还真是有趣,这等的趣事,可不能尽早的结束!”
静娴,你这样犯规
“夫君,今日可还顺利?”
回了家,有人服侍,顾笙平最是喜欢这样的温馨,这一身的红衣脱得繁琐,她笨手笨脚的,还好有阮静娴的帮忙。
“挺顺利的,娘子,你知道么,陛下在金銮殿上直接封我官职,还是四品的,我有些受宠若惊。”
阮静娴顿了顿,沉思片刻,才道:“不见得是好事,可有什么重任交由你。”
满是酒味的衣服放置一旁,阮静娴是要继续的,却被那人躲开了,眉心微蹙,有些不解。
顾笙平笑嘻嘻的,继续说道:“娘子猜对了,陛下要拿我当棋子,我瞧着,他也是想下一盘大棋。”
“这大齐国不都在他的棋盘上么,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阮静娴嫌她大惊小怪,伸手去拽人,却又被躲开了“你做什么,过来,你这一身都得换,还得去洗个澡,臭死了。”
“不用娘子费神,我一会洗的时候,直接换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