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鸢扭头看向他, “什么?”
路北尧看了蹲在院子里捣鼓草药香包的葛莎, 对?她说, “葛莎, 你?把耳朵捂起来。”
葛莎大眼睛一瞪,“凭什么?”
程十鸢浅浅地看了她一眼, 葛莎立刻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放下草药,伸出手乖乖地捂起耳朵。
路北尧说,“如果?是涂抹呢?用药物涂抹在皮肤表面,通过皮肤吸收药物,不走内脏吸收,是不是号脉就号不出来了?”
程十鸢,“有这样的药?”
路北尧掏出手机,打开了一个查询页面,递给程十鸢看,是一款叫做eroxon的药物简介,
【把药物涂抹在男性生·殖器上,药物会逐渐升温刺激神经末梢,以致局部血管舒张,达到勃·起的目的。】
程十鸢收回视线,
“我不知?道这些新的药品是怎么回事,但是根据现在的情况看来,极有可能,确实有外力强行?调动肾精的痕迹。”
路北尧收起手机,继续分?析道,
“这件事情我猜测侯元凯他自己大概率并不知?情。”
“是的。”
程十鸢认可地点点头,
“如果?他自己知?情的话,他今天就会直接说出来,如果?故意隐瞒,他的脉象也会出卖他,而?他的脉很稳,并不像故意隐瞒的样子。”
路北尧站起身,“走吧。”
“去哪里?”
“侯元凯和我住同一个别墅区,提前过去看看,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路北尧家程十鸢之前来过一次,只是那一次路爷爷过世?,家里来了不少人,当时?程十鸢并不觉得这别墅有多大。
今天过来,除了郑姐听到外面的汽车声音给他们?开门,程十鸢就没再碰到其他人。
她这才发?现这别墅比印象中的还要大上许多,装饰虽然华美,但因为没有人气的缘故,显得很是空旷清冷。
到了家里,路北尧让郑姐陪着葛莎,他径直把程十鸢带上了三楼的露台。
穿过路北尧的卧室,走到外面的露台,露台上放了一台天文望远镜,一把宽阔的手工编织躺椅。
路北尧指了一个方向,“那边就是侯元凯家。”
别墅区的绿化很好,房与房之间隔得很远,且有重重叠叠的树木阻隔。
程十鸢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树冠的阴影。
路北尧走回屋里,拿出一个小型望远镜来,他调好距离,把望远镜递给程十鸢,透过望远镜,之前还遥远得在视线里只有一个小点的房子,现在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不过也只能看到房子的外面,房间里拉着窗帘,什么也看不见?。
程十鸢玩了一会儿望远镜,觉得有点没意思。
路北尧接过望远镜,抬手看了看时?间,
“小区里是半夜十一点会统一收垃圾,现在已经十点了,如果?药是方小米做的手脚,她今晚有可能会把药扔掉。他们?家的保姆不住家,晚上十点会离开,如果?她要扔药,就在十点到十一点这个时?间段是最佳的时?间,我们?赌一把看会不会拍到她扔药的照片。”
这种偷拍让程十鸢莫名的有点紧张,但又立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你?怎么会对?人家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
路北尧,“我让人查的。”
程十鸢追问,“你?这算不算窥探别人的隐私?”
“那就算了,你?明天失手,被节目解雇,你?自己去赔违约金吧,钱我借你?,打好借条,利息算上。”
说着路北尧就准备往回走。
程十鸢往前一步,张开双臂拦住路北尧的去路,
“你?的大恩大德我永远铭记。”
路北尧唇角不可察地勾了勾,重新把望远镜举到眼前,他顺嘴问道,
“这个药一定要抹在侯元凯身上才行?吗?如果?方小米把药抹到自己身上,然后再和他接触,是不是也可以?”
路北尧问得很隐晦,至于抹在哪个部位,又具体怎么接触,只可意会。
程十鸢趴在栏杆上,努力透过黑压压的树枝看向远处的房子。
她摇摇头,“不可能,他硬度不够,进不去的。”
路北尧喉头上下滑了两下,没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虽然程十鸢是个医生,在她看来也许并不觉得性有什么羞耻的,这也是人体维持健康平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但路北尧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月黑风高,又是和一个女人单独在一起,实在不适合再聊下去了。
这时?候望远镜里出现了一个人影,路北尧放下望远镜,不知?道从哪里薅出一台相机,把焦距拉近,咔咔几声,拍下了方小米把一袋什么东西放进垃圾桶的照片。
第二天一早,摄制组先到了永裕巷这边,开车接上程十鸢,又从这边一起出发?去侯元凯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