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芽脑中思虑繁杂,抬头见天边果然开始亮起了一丝微光,也顾不及再思考,匆匆辞别了老婆婆便往一旁的高楼飘去,寻了一间有着厚重窗帘的屋子躲了起来。
屋子里隻住了一个年轻的男人,男人面色苍白,生得及其普通,黑眼圈极重,看起来邋遢又颓废。
不过这个男人还有一间书房,书房的窗帘也很厚,正好挡住即将升起的太阳和光线。
木芽巡视一圈后见此处安全便安心地在书房的沙发上躺下,闭眼假寐。
老婆婆的话一直在脑海中浮现,让木芽的心也跟着浮浮沉沉。
爸妈应该也快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吧,他们会有新的生活,妈妈还可以再要一个孩子,我也不必再去打扰了。
可是我该要去做什么呢?以前她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上学读书,可是她希望的是能活着与同学们交朋友玩耍,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其他人都看不到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想学手鼓、想去旅游、想体验工作的感觉,她想做很多事情。可如今她不必躺在病床上,有了精力和能力,这些事情似乎又没有了意义。她渴望的是融入,是分享,是陪伴。而不是像这样虚无的存在着。
算了吧,反正也只剩三个月了,过一天算一天吧。
想着想着,想得多了,似乎也真的有了丝困意,所有的思绪都被抛在了脑后,只剩下沉沉的空白。
直到下午时分,邋遢的男人穿着一条大裤衩和t恤,面容惺忪地推开书房门,往书桌后面的椅子坐去,发出乒铃乓啷的声音,这才吵醒了木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