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郁书青的脸颊可?能被风吹得了,红扑扑的,“就是感觉,你真?是一只鬼。”
徐矿抬头:“啊?”
在家里?的时候,郁书青就提到这一句了,给?他整的摸不着头脑,这会儿又是深夜,还挺渗人,徐矿嗷一嗓子把脸埋人家颈窝处,蹭来蹭去?的。
“你是不是在故意讲这些话来吓我,我很不经吓,很胆小的!听鬼故事就会不小心?摔倒,那你就得负责给?我亲亲才能好……”
耳畔传来温热的触感。
徐矿怔住。
郁书青闭着眼,睫毛微微抖动,一点?点?地去?亲他的脸——
在学徐矿呢。
亲热的时候,徐矿最喜欢这样亲郁书青,像蹭来蹭去?的小狗,像扑着翅膀的蝴蝶,从?耳朵到眼皮儿,到脸颊,再到长着小痣的嘴唇。
郁书青低低地笑着:“没有故意吓你。”
徐矿已经站直了,整个人都有点?傻,因为郁书青很温柔地拥抱着他,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心?跳频率逐渐一致。
“是我在鬼迷心?窍。”
“也很喜欢你。”
雪一直在下。
徐矿也一直在抱着他。
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时候好像把一切都给说了,脸颊被风雪吹得发烫,发疼, 怀里?的人又?那么暖, 果?然冬天最好的取暖方法就是挤在一块, 无论?是枝头毛茸茸的鸟雀, 还是笨拙地蹲在冰层上的企鹅,亦或是被徐矿抱着的郁书青, 都贴得那么紧, 仿佛要把对方完完整整地按进?自己?的怀里?。
过了会儿, 徐矿低头去亲他。
“再说一遍。”
他亲郁书青的眼皮儿:“我要听。”
“嗯, 我也很喜欢你。”
郁书青声音闷着:“没听清楚吗?”
“没有,还想听。”
“别撒娇。”
“不喜欢我撒娇吗?”
“好吧,其实也挺喜欢的……”
幼稚死了, 都笑起来。
徐矿捧着他的脸, 左看右看, 看得给自己?的一颗心都弄软和了:“真的吗, 感觉像是在做梦。”
说着, 他就伸手捏了下郁书青的脸。
“啊,是热乎的,不是梦。”
郁书青没躲,任由对方捏自己?的脸:“是梦也挺好的。”
“不要, ”徐矿立马警惕起来, “我不要做梦才和你在一起。”
终于分开了,都微微地喘着气, 周围太静谧,雪花又?太过梦幻, 感觉天大地大,世?界只剩下这么小小的一隅,能让他们?相依偎,刚才亲的时候还不害羞,但?是稍微拉开了点距离,彼此视线相接的时候,郁书青有些难为情,生硬地移开目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