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生?没有劝说,“像你们这样的亡命之?徒,脑子都是铁做的。”
宁瓷躺到滚轮床上,被护士推进手术室。
“你们不会中途给我打?麻药吧?”宁瓷到手术室里有人胸口?上别着麻醉师的工牌,她警惕地问。
“你放心?,你不付钱,我绝不可?能?对你进行麻醉。”麻醉师翻了?个白眼,“我出现在这里,是怕你中途后?悔时找不到我。”
麻醉剂不便宜,义肢公司没有那么好?心?。
医生?给宁瓷抽血,一边等着检测报告,一边用笔在宁瓷的头顶上画发际线。
“你是想要圆一点的发际线,还是自然一点的发际线?高一点还是低一点,需要给你做顺时针的发旋还是逆时针的?”
“也可?以做两个连起来的发旋,听说这样的人都比较聪明。”
宁瓷说:“随便,您看着来吧,我就喜欢大?众款。”
医生?严肃地说:“你这句话我已经给你录下来了?,植完发不满意你可?不能?撒泼。”
“放心?吧医生?。”宁瓷说。
检测报告很快出来,上面显示宁瓷身?体状况很正常。
医生?给宁瓷指尖夹上检测数据的仪器,还给她塞了?两个弹力球。
一旁的培养皿里,就是准备植到宁瓷头顶的头发。
“你要确定一下数量吗?”医生?问。
宁瓷摇头。
“那我就从头顶开?始了?,这个部位的疼痛感会比较轻,后?脑勺和耳侧会比较痛。”医生?给宁瓷的头顶消毒,拿起镊子,深吸了?一口?气?。
像一根针扎进了?头顶,宁瓷的手颤了?颤,掐紧了?弹力球。
“你不能?乱动。”医生?的声音隔着口?罩显得有点闷,“需要给你上固定装置吗?”
“不用。”宁瓷说。
她能?接受这种程度的疼痛。
手术室里渐渐的只?有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医生?用喷壶一样的东西对着宁瓷的头顶喷了?两下,“暂停五分?钟。”
消毒液沾到伤口?,宁瓷措不及防地疼出一脑门子汗。
医生?看着宁瓷只?植了?一小块头发的头顶,目光严肃,“你这样不行,还是要局麻。就算你能?忍住不动,但你依然会出汗,这是无法克制的生?理反应。”
“我们可?以给你进行小剂量的局部麻醉,这样不影响到你清醒的意识,也能?让手术顺利下去?。”麻醉师在一旁说。
宁瓷松开?弹力球,“不麻醉的话手术还需要多长时间?”
“这种情况,保守估计还需要五六个小时。麻醉以后?会顺利很多,能?在三个小时之?内搞定。”医生?说,“手术时长拖久了?对你也没有好?处,不如快刀斩乱麻。”
宁瓷盯着医生?,精神?力领域散开?。
“你一直劝我麻醉,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她问。
“麻醉有提成。”医生?老实地说,“还有,不麻醉的手术太慢了?,我会很累。”
宁瓷把手术室里的人挨个盘问了?一遍,确认没有jsg问题以后?,她解除了?领域。
“那就局部麻醉吧。”宁瓷说。
麻醉师取出一支麻醉剂,用针筒抽出液体。
宁瓷看着那熟悉的包装,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麻醉剂,是注射的吗?”她问。
麻醉师排出针筒里的空气?,“不然呢?用嘴喝吗?”
把麻醉剂当水喝了?好?几支的宁瓷:“”
清单
医院里最常规的两种麻醉方式是吸入麻醉和注射麻醉。
前者的麻醉深度更易把握, 后者则是?操作简单,不需要额外的设备。
赵氏集团下属的义肢公司以节约成本为宗旨,这里没有吸入式麻醉的设备, 只有纯手工的麻醉师。
麻醉师很专业, 她给宁瓷在?头顶扎了?一圈针眼,短短几?分钟之?内宁瓷就感到自己的痛觉在逐渐消失。
“你可以想点什么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别睡着了?。”医生嘱咐道。
宁瓷半阖着眼, 回忆着铁头功的要诀,她自认实力达到?宗师境以后周身无破绽, 却忘了?头皮也需要保护。
她默念口诀, 摒除杂念沉浸到?自己的武学世?界里。
医生和麻醉师交换了?一个“做完这台手术等会儿一起去吃午饭”的眼神, 加快了?自己手下?的动作。
手术完成的很顺利,结束后宁瓷被推到?了?王铁锤的病房,这间单人病房里现?在?摆着两张病床, 稍显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