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斩马·刀一插,切入地面。
七个人点?头如捣蒜。
丁香现在对宁瓷的决定充满信任,宁瓷在地上简单画个圈她都想鼓掌,这个圈画得真是?威慑力?十足,比最坚固的铁牢还有用。
丁香找出气?垫床和打气?筒,把越野车的前后排座椅放倒,然后给气?垫床充好气?,最后从车子里掏出一堆日用装备。
全套的洗漱用品,各种口味的营养液,还有蚊香。
她点?上蚊香,把它放在车顶天窗旁边。
“小宁。”丁香围上格子围裙,“你的营养液要加热吗?”
“要加热”凌晨还是?有点?凉意的,宁瓷喜欢喝点?热的东西。
“可以给我们拿一下衣服吗?”小一坐在宁瓷画的圈里,不顾队友抽筋一样的眼?色,不怕死地朝宁瓷开口。
小一身?上的上衣被宁瓷撕成了布条,现在就穿着一件运动?背心?。
“我给你拿。”丁香狠狠剐了一眼?小一,居然敢指挥宁瓷,真是?胆大包天。
“队长。”宁瓷看?着丁香小蜜蜂一样勤劳地打转,“我知道你为什么叫有求必应的移动?堡垒了。”
“其实?我做雇佣兵的初心?就是?做一个出色的后勤,把大家都照顾好。”丁香把加热好的营养液递到宁瓷手里,慈祥地说,“快点?喝,别凉了。”
宁瓷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享受这种贴心?服务,珍惜地双手捧住温热的营养液。
“能不能给我”小一在圈里煞风景地说。
宁瓷:“闭嘴。”
丁香:“不能。”
老板
太?阳正一点?点?地从?地平线上升起, 阳光在黑暗的大地上渲染出一片金灿灿的领域,光的丝线掠过沉睡的植物,它们扭动着枝叶, 从?睡梦中苏醒。
黑夜与白昼的分界线正在逐渐靠近, 木蔷和钟尔争分夺秒地寻找合适的位置。
这棵树的枝叶过于密集,她们只能扛着充能板不断地往外缘走。
“呼。”钟尔单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比木蔷要矮, 这导致一路上充能板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肩膀上,累得她满头大汗。
“百分之五十, 大概六七个小时。”木蔷看?着上方的榕树树冠, 计算出这个位置大概的光照时长, “差不多,就这儿吧。”
变异的植物在白天会随着环境改变自己的姿态,骨干支不会轻易地移动。充能板放在固定的位置上, 虽然实?际光照时长会和计算结果?略有?出入, 但误差不会太?大。
钟尔蹲下,卸下肩上的充能板, 木蔷跟着调整了整块板子的具体摆放位置。
“回去?”木蔷拍掉手上沾上的灰问。
“走。”钟尔向远处望了一眼, 太?阳的痕迹已经很近了。
两个人顺着来时的路急匆匆地往回赶。
“拿出你?们最快的速度。”
丁香站在伊索树洞的洞口催促,周围隐约响起些东西在土地里蠕动的声音。
木蔷腿长,一步跨进了树洞, 钟尔慢了两步,木蔷转身手臂一拽,钟尔借力扑进了树洞。
“吓死人了。”钟尔躺在地上,平复自己喘急的呼吸。
“怎么会跑出去这么远?”丁香问。
“没找到好位置。”木蔷也在喘气?, “稍微远了两步。”
粗壮的树根贴着粗粝的树干盘旋,带着泥腥味的根系如?同海洋生物的触手一样?灵活, 它们缠绕着裹住了树洞的洞口。
这里是?榕树的伤口,它用一部分自己的身躯保护这里。
宁瓷眼疾手快地把收缴来的电子设备从?缝隙间丢了出去。
“啊——”小一心痛如?绞,“我的限量版暖羊羊手表!”
“为什么丢我的表。”她在圈里不甘地咕蛹。
宁瓷拿着丁香给自己找出来的金属探测仪,给她们一个个做细致检查,随口敷衍道:“我电子设备过敏,等天黑了你?们再出去捡呗。”
“滴滴。”宁瓷根据探测仪的提示音,从?小一兜里摸出一个随声听。
“能不能给我留下,我想听歌。”小一说。
宁瓷摇头,“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
她五指猛然发力,随声听爆出一丝电弧,被宁瓷硬生生捏碎,破裂的塑料壳从?指缝掉落,里面的金属配件变形断裂。
“再吵一句,我就把你?的头骨像这块东西一样?捏爆。”宁瓷威胁。
“杀了吧。”钟尔喝着营养液轻飘飘地说,“这个太?吵了。”
“听到了吗?”宁瓷对小一微笑。
小一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