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gogo。”丁香来?不及收拾散在地上的仪器,开着车朝宁瓷的方向冲去,“拯救我们的小宁!”
车里带着防毒面具的钟尔和木蔷扒在车窗上仔细观察,寻找队友的踪影。
“该死,这些叶子太厚了。”钟尔恼怒地锤了一下?车窗玻璃,“我感觉小宁被叶子盖住了。”
“小宁!”丁香一边狂按车喇叭,一边喊。
一车三个人扯着嗓子,喊得撕心裂肺。
“嘿!”树洞里有人在跳。
“是小宁吗?”丁香眯起眼看?了一眼,很快否决,“我的小宁不会这么跳。”
宁瓷是一个稳重的高手,她只会飞,不会在地上笨拙地跳。
厚厚的叶子里举起一条粘着土的胳膊。
宁瓷抽搐了两下?,从叶子堆里翻了个身。
“小宁——”丁香开着车冲了过来?。
“急救急救。”丁香给宁瓷扣上防毒面具,防止她继续中毒。
木蔷一手消毒棉花,一手解毒剂,她撸起宁瓷的袖子,给她胳膊消毒,随后一扎。
“你用力啊。”丁香催促。
木蔷额角青筋暴起,“我在用力!!”
宁瓷又抽搐一下?,木蔷总算顺利给她扎了进去。
“呼。”丁香长?出一口气,“好险好险,救下?来?了。”
“队长?。”木蔷内心的情绪一时?无法?言表。
“你可真狠啊。”钟尔替她说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啊。”丁香无奈地说,“带上人,我们走。”
木蔷抱起宁瓷,一个黑色的匣子从宁瓷怀里掉落。
“诶?”钟尔顺手捞上了匣子。
钟尔坐上车,和宁瓷一起在车后排,她密切地观察着宁瓷的脸色,“小宁好像好一点?了,眼珠子动了一下?。”
宁瓷缓缓睁开眼。
晕眩的世?界,满眼乱飞的小人,星光和蝴蝶在眼前?旋转。
“我这是怎么了”宁瓷虚弱地问。
“太好了,小宁醒了。”钟尔欣喜地向大家汇报。
“刚刚有东西偷袭我。”宁瓷意识逐渐恢复,她强撑着一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香:“这些细节我们就不要在意了。”
木蔷:“队长?为了救你,拿农药炸的。”
“队长?”宁瓷脸上的表情凝固,有种?余毒未清的茫然:“啊?”
“队长?,她是为你好”钟尔默默抽走了宁瓷手里的刀。
胡说
“小宁啊”丁香开着车, 胆战心惊地从后视镜里偷窥宁瓷的状态,“你好点了没有?”
“恶心,头?晕。”宁瓷闭着眼睛, “想吃红烧肉炖鹌鹑蛋。”
丁香卡壳了, 这种硬菜对移动堡垒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五花肉口味的营养液你要不要来一支?”丁香搜肠刮肚地找了个勉强接近的选项。
宁瓷在心里试着幻想了一下口感,“算了,听着就像黑暗料理。”
“队长, 小宁中毒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钟尔问。
宁瓷的脸色实在是糟糕,面?庞发黑, 嘴唇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这倒是不会。”丁香把车开回刚才填装农药土的地方, 解释道?:“这箱农药土已经被?研究透了, 里面?的放射性物质也都处理过,及时打解毒剂就行。”
丁香下车,把剩下的农药土还有发射装置都收好, 塞回后备箱。
“这农药虽然?毒, 但不会对人体产生不可逆的损伤,放心放心。”丁香说, “我?们?现在喝点营养剂, 我?把车开回榕树底下去。”
现在是白天,雇佣兵小队无法在旷野上行动,她们?得回到榕树的生长范围内, 那里炸过农药,短时间内不会有植物靠近。
几个人喝掉营养液,重新戴好防毒面?具,丁香开着车回到树下。
榕树被?土炸过的那一部分完全?失去了生机, 另外半边看起来焉了吧唧的,但还活着。
那些根系缓慢地在地上绕开农药, 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爬行扎根。
“植物的生命力可真顽强啊。”木蔷看了看努力的榕树,又看了看躺尸的宁瓷。
和?植物比起来,人类的生命如此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