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样的一缕变化,哪怕是邪王都并没有能察觉到。
此时,苏离倒是通过天脉谛听窥视到了一点点的信息——大概就是超关注到了苏幕生苏太清两个老梆子,而且喜欢听他们说二人转什么的,然后八凤和风浅薇也在说二人转?然后超似乎有个女儿死了,他想要让其复活……
总之,苏离虽然感应到了一缕信息,但非常模糊。
而当这样的一缕信息呈现出来的时候,系统忽然报警了一下,闪烁出一片红光,接着直接扣了足足两百点的不朽值。
这213点的不朽值,直接扣掉了两百点。
就剩下个十三点了。
这不是赤果果的讽刺吗?
“嗯?这是超哥在利用女儿死的因果来抄底试探?我去,好凶残的攻心手段,而且还非常的隐蔽,这是在反向窥视——如果我窥视到了他,他必定会有所感应!”
“这……也太狠了吧?那是他的女儿啊,还利用自己的女儿死的事情直接拿出来种下囚笼?”
“我特么……”
苏离处于天脉谛听的状态,也不由打了个激灵——当然这样的状态他并不会真正的暴露什么。
而且扣掉了不朽值之后,苏离反而安定了许多——一方面不朽值如果不够,会有造化点和天机值补充上。
如今他的造化点和天机值数量都还是很多的——这些东西,实际上也是他自身的一种累积,同时系统也收集了很多。
同时,三千大道身上都有很多的造化点,只要需要的话,他随便夸一句甚至是不用夸奖,三千大道这些小小的雪球精灵就会直接的汇聚出来,主动的去喂给诸多因果反噬。
所以这方面来说,如今哪怕是不朽的因果真的强行塞在他身上,他也不会承受——不是他不接,而是他就像是个到处都是窟窿的竹篮子,无论倒多少水在里面都一会儿就漏光了。
果然,超看了苏离的本体一眼,道:“无碍。”
邪王道:“你刚刚怎么回事?我似乎隐约感觉到你竟是有一缕悲哀气息?有什么放不下的?”
超淡淡看了邪王一眼,道:“你能放下炎炎吗?”
邪王的脸色微微一沉,道:“兄弟——我可是真拿你当兄弟的,即便没怎么当兄弟,那至少也还是有些认可的。你要是这么说话,我就真的要翻脸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超叹了一声,眼神复杂了几分,却抬手拍了一下邪王的肩膀,道:“兄弟,我女儿——被人活生生的砍死了!我亲眼看着的,但是被按着,无能为力啊!”
邪王闻言,脸色再次不由一变,随即他沉声、暴戾的道:“你个废物,你去砍死他们啊!”
超道:“那是一个有严苛规则的世界,而且——他们人很多,我根本就不是对手。所以如果我冲上去,我也会被砍死。我倒是不怕死,但是——如果不能报仇,就这么窝囊的死了,那我这个父亲还配当什么父亲呢?
我记得那一天,是一个很好的晴天,那一天,妮妮她说她想要一个布娃娃,所以我去买了一个布娃娃——我就想着给她一个惊喜。
因为我一直在拼搏,一直在挣钱养家。
可是我带着布娃娃回去的时候……”
超叹了一声,道:“那时候,我们都还是普通人,那时候我也有修炼气功,但是有什么用呢?我年纪大了,气功的气运行到脊背那里就上不去了。
而且,我们很多普通人都是修行到这个层次之后,就无法更进一步了。
这样的存在,在我们那个世界就是废物一个,就是会被舍弃的。
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浪费土地浪费一切资源……”
姬邪道:“你不用说了,那个地方我知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是苏衍的恶念,而苏衍来自于哪里?
苏衍来自于地球。
不过,我可能和你不是一个时代的。
我活的时代是一个‘何不食肉糜’的时代,有酒池肉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邪王说着,随即又叹道:“所以论辈分,你喊我一声祖宗,其实不为过。”
超道:“好家伙,我和你谈心,你竟然想当我祖宗——不说说实话,那边再怎么黑,还是确实没这边黑。所以我只能更黑了,没办法,都是被逼的。”
邪王笑了笑,道:“可这世界竟是有人想当希望之源,你说可笑不可笑。”
超道:“没办法,有些小屁孩总是会有拯救世界的梦想,只能说欠缺毒打了吧,这就是典型的奥特曼看多了,真以为自己就是光呢。”
邪王似乎无法理解什么是奥特曼,不过也没有太在意,想着那应该是和希望之光有关的玩意儿。
邪王道:“所以那苏太清,就顶掉了你弄的这个苏太清魔化的因果了?”
超耸耸肩,很是无奈道:“那能有什么办法?别人毕竟已经先用了这样的名字,而且更契合因果,我自然也没法了。所以我弄的这复制体其实也搁置了,但是也不能随便杀——我要是随便杀了或者抹除了,你不知道还好,这事情还能揭过。
这你如果恰好冥冥之中记忆共鸣,感应到了——那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本来其实大家性子差不多,都是火暴脾气,这真要冲撞上了,这一架打起来,这世界都拆掉了一半,那才真是天崩地裂。
我已经获取了很多好处,而且建立很多的势力,有着极尽的底蕴可以奢华放纵,是不可能轻易去摧毁的。”
邪王道:“你这么说,我倒是反而真想和你打一场,或者你给我点儿好处,我就收手了。”
超道:“你想要啥我直接多给你一些也算不得什么,反而我得来也轻松——但这世界讲究因果,我直接给你这么多好处,你真愿意要?你愿意要我真愿意给的。”
姬邪道:“你果然大气,豪爽,这方面确实没得说。”
超道:“不然如何驾驭下面的人,我在底层的时候其实想的就是一个问题——我缺钱的时候,当时我只需要一个月一万块,我就可以解决一家妻儿老小的基本生活问题。
如果能保证他们至少十年吃喝不愁,那我这条命我就卖了也是值得的。
所以当我成了上层的时候,我身边的小弟跟着我——我吃肉兄弟们一定会跟着吃肉,绝不会只喝口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