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对方都觉得既然是‘格式化’了或者是‘回档’了，就一定什么痕迹都留不住。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但是苏离的能力特殊，恰恰规避了这一切。
苏离开始悉心的询问起三千大道来。
这时候他的心已经乱了——他清晰的感应到了不朽浅蓝遭遇到了一下致命的危机，应该是受创了。
而什么可以伤到不朽浅蓝？
除了苏忘尘那边之外，恐怕不会有其余的方面了。
而曾经的一切，也是在这个时间段，就是大帝墓开启的时候，苏忘尘那个浪货才开始出现的。
那么这一次，是要苏忘尘下场？
还是苏忘尘下场本身是一个‘代表意义’，就是苏忘尘不是代表苏忘尘，而是代表一个抢夺系统的强大存在？
那这个存在又是什么存在？
谁又能保证在第九十九次出手的时候必定成功？
哪怕是不必定成功，也不会失败得那么难看？
在苏离思索之中，同时将一些过往的信息输送了一些给了三千大道之大命运术和大因果术大轮回术等小宝宝。
这些东西，是一种特殊的信息，苏离给了，它们就会记住，但是苏离收回来，它们就会忘记。
目前来说，大概它们的脑袋的容量就那么多，就像是装进去的水，装进去了就有水，不装进去，它们就会关注外界的因果然后自己分析，答案传递给了苏离之后它们就不会管了。
就是那种清清静静的状态，自身是没有因果存在的。
这样的形式，苏离并不担心秘密外泄，就是……用完了之后就收回这些信息就可以了。
这比记录在《混沌命运经》或者是《皇极经世书》上都似乎更好用一些。
不过如果有可能，苏离还是并不希望这些三千大道本身参与太多的因果。
眼下，也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而已。
这样的手段之下，苏离清晰的发现了三千大道的一系列变化。
而在这样的变化之中，三千大道的一些大道也主动的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更加稳定的因果变化。
然后苏离隐约看到了答案。
在三千大道呈现出的结果之中，有一个变化出现了。
这变化的出现，会使得第九十九次对方必定失败的结局发生变化——如果这种发展也有惯性的话，那么第九十九次也必定会因为惯性而失败。
因为前九十八次都失败了，九十九次不会变得特殊。
所以这才是一直失败的核心原因。
但是这一次的变化出现之后，这种变化趋势就化作了一缕因果气息落入了苏离的感悟之中。
如同灵光乍现，苏离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事情的关键。
李娟！
“如果李娟出面邀功，破解了九十八次之中每一次的失败的原因，然后指出了不足，又提供一种全新的方法……然后牵引异族……”
“那么如果我是李娟，我怎么对付我自己？”
“在我以为一定是虚的时候，弄成真的？在我以为是真的时候，细节是虚的？”
“这就是苏忘尘之前对于杀破狼三星手镯的‘三天时间’的利用方法，将就‘真虚’细分了吗？”
“这个可能有可能吗？”
“如果是李娟出手，她没有这样的能力——除非上层给予她强大的能力。”
“那么什么能力才最强大？”
“这一次，幽冥海出现了，阙辛延似乎被镇压到了幽冥海深处……也就是说，浅蓝世界的轮回权限丢失了啊……”
“这么算的话……如果夏心妍是小倩活出的下一世的话，如果李娟再掌控了浅蓝世界的轮回权限……夏心妍又成了小倩，而这李娟岂不是又……成了树妖姥姥一般的存在？
或者直接就成了黑山老妖级的存在了？？？”
“所以根源和因果还是倩女世界，换了一层皮……”
“那么上层会将幽冥海的顶层权限夺权，然后赠予李娟吗？”
“如果李娟早就发现了不朽浅蓝的致命弱点，然后拿到这样的能力施展绝杀重创不朽浅蓝呢？”
“可能吗？”
“恐怕也是有可能的！”
“只要她重创不朽浅蓝，表现出了强大的价值，她就会被核心培养，那么针对她的审判就会李代桃僵，弄一个假的李娟去审判，然后真李娟改名换姓……”
苏离反复计算之后，渐渐把握到了对方可能衍化出来的因果与方向。
也是因为把握到了这些之后，苏离确实是有些心累，也有些觉得头皮发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