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起记下来。
“说起来,从一开始,你就在写什么啊?”
星压低了一点声音,勉强听进去了老师严厉的控诉,凑近去看。
“哦。这样。”微生柳坦然且大方地把面前的书页展开,说,“我在早恋。”
星:?
星:“虽然是这样听说了……”
微生柳继续说:“所以在调研。”
星迷惑。
两只眼睛开始旋转起代表着问号的漩涡。
微生柳平静地阐述,完全是在念一道题目的语气:“早恋:一般指青春期恋爱,指早期生命阶段中建立恋爱关系,或对他人产生爱意的行为。通常隐含来自社会观念的否定色彩。”
星:“……”
星:“我认为你大可不必先担心这个。”
一个百岁老人,一个大概是从开天辟地就存在的生命体。
仿佛伏地魔和女娲对视一眼,随后陷入绝美爱情。
但是紧接着开始面对早恋的危机。
鼓掌。
星:“我觉得这种概念性的分析先可以略过。你可以考虑一下实验手段。”
微生柳一下子泄气了:“在努力了。”
之前的实验是不需要考虑后果的。只需要把影响范围降低到最下就行了。
而这个她未曾涉足的课题,感觉贸然行动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到实验对象。
总有一种打碎了就拼不回来的感觉。
“第一次看到你有这种顾虑呢。”大概是微生柳这种莫名其妙的焦躁过于明显了,星稀奇地看了她一眼,“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好麻烦啊。”
微生柳两手抓住纸页的边缘,一把将那个写满了字的报告“啪”一声拍到自己脸上,声音从写得密密麻麻的文字后丧气地透出来。
“要不干脆——”
“怎么了?”
景元从走廊的另一边走过来,在看到星的时候并不意外地颔首。
星略显讶异地挑眉。
景元伸手将那本捂脸捂得严严实实的册子抽出来,微生柳看了他那张脸一眼,明显地又叹了一口气。
“算了。”她嘀咕说。
星并不知道微生柳突然间发出什么感慨。
但是景元问:“算出了什么?”
星:“……”
有时候觉得你俩脑回路是挺不分伯仲的。
“不是这个啦……但是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微生柳好奇地问,“没有上课吗?”
景元轻描淡写:“学堂的老师唤我出门一趟,有另外的事。你呢?”
“上课聊天被罚站了。”微生柳回答说,进行一些没必要的邀请,“要一起站会么?”
星自觉地挪了挪,给景元腾了个位子。她以为会看到两个人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然而却保持了相当礼貌的距离,言语上的交流,完全是相敬如宾的不熟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