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定后,余远山便催促他们出发去,他留下来和余时仁将豆渣称出来。
“好,那朱叔,大伯我们就先走了。”贺晏说,余光扫到某个矮墩墩在水井旁用他的小刷牙子刷牙,“小冬,我们出发了,在家不要去水里玩!”
余冬吐掉嘴里的白沫,“好哦,哥哥,晏晏哥,礼哥,再见!”
余满他们走后,朱达感慨万分,“真是没想到县里卖得这么火热的卤干竟然出自你们村子,还是你侄子卖的,这回你可真的捡到宝了。这哥婿一进门就旺成这样!”
余远山点头,还不忘说,“我们满哥儿不靠别人也是这个!”他学着比起了一个大拇指,最近家里只要夸人了就比的手势,不错!好用!
“哈哈哈那你后面可享福了。”
毕竟刚刚他可瞧见了,小辈几个能出现在一块儿就说明彼此没什么秘密,这生意做大了,少不了得提携一下亲人了。
“承你吉言啊,说不定过上几日,我就能和你一样享福喽。”余远山笑道。
朱达:“我享福个鬼,我还得天天养猪收猪食,要不是找着了豆渣,家里的猪食就要断了。”
他口舌生疮了三日了,还没好呢!吃饭都不是滋味!
俩人好生聊了一会儿,朱达留下十七文,提着五十斤豆渣走了。
水波潋滟,余满和贺晏带着斗笠靠在一起说些小话。
余庆礼满腹疑惑:“我们的豆渣会不会卖太便宜了,全部豆渣都卖去了才三十多文,要这样还不如不卖呢。”
“不会,本就是要丢的东西,用来沤肥也要不了这么多。”贺晏说。
“那为什么不送给村里的老人家?”
反正卖了也就是几十文,还不如送给村里吃不上饭的人家,之前家里有消耗不掉的豆渣他就想这么干了,结果被他阿么给狠狠地锤了。
方兰草摸摸脑袋:他和当家的都不是蠢笨的人啊,为什么生的老二偏偏是个缺心眼啊!
贺晏勾起嘴角,“免费的东西最不值钱,也是最贵的、最麻烦的。”
余庆礼:“……”啊!听不懂!太高深莫测了吧!
贺晏解释说,“你别看只是个免费的豆渣,今日你开了这个口子,觉得这个可怜你免费给了豆渣,不碍事,那明日就会更可怜的人出现、更可怜的事情发生,到时你给还是不给?借还是不借?”
“总之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但你若是有相熟的人家有困难了,私底下接济一番没问题啊。”
余庆礼点点头,“哦,这好像就跟那些人非要下船的时候给钱一样。”
三人说着话,很快就来到了县里。
“哎哟,你们可算是来了,等你们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