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真的是既快又准,还带着率直的狠劲,就算是最后对方猝然看清荷灯的样子,顿然收了?大部分力气后,其挥出的拳头也还是停不住的偏擦过荷灯的侧面。
一切都只发生在眨眼间。
惊叫声?在四周接连响起,荷灯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向后倾倒地坐在地上,侧脸上尖锐的疼痛犹如蛛网般蔓延扩散,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脸应该红了极大的一片。
就连身体和撑着地的手也疼。
“有人打?人了?!”
“这边有人打?架——快去叫人!”
“老师来了?!”
周围的混杂声?渐渐被人分开,听?到消息出面处理事务的老师走出,在简单的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后,老师先让人扶起荷灯,带着他去医务室那边看看情?况。
“你叫什么?名?字?学号,班级都报出来!”
荷灯被人扶着从地上站起,他低着头,却能感觉到对面人在看自己。
斑驳的思绪在荷灯越发冷静的思考中逐渐被理清,菱形的阳光碎片纹在冰冷的瓷砖板上,并在特定的角度中融合成不规则的一体。
“里呈野。”
在经过身边那个高而沉闷的身影时,荷灯听?到旁边人硬着声?开口。
每个教学楼的一楼的末端都设有一间医务室。
在已经缓慢开始变得?燥热的初夏,因特殊地理位置的医务室里即使没有开空调却也足够的清凉,尤其里面是紧拉着的帘幕,使得?整个空间都显得?出奇的静谧。
经过校医专业的检查,确定没什么?大碍后,小小的休息室里就只?剩下荷灯和送他来的同学。
荷灯坐在一张闲置的床板上,床头就是一张平面干净的镜子,他偏过头去看镜子里的自己时,光线有点暗,看不太清,直到旁边的人拉开了?一点帘子,光线照进来后,荷灯才看到自己面上被人擦过的痕迹。
如果不说实际上的伤痛程度的话,从外表上看着实是有点惨烈。
因为荷灯太白,以及他的皮肤真的是那种?很?容易留印子的肤质,平常他不小心撞到桌角都能青一大块,更何况这一次是被人力道没收住的擦过去。
是一大片的红,可能后面还会?有一点紫,从他的眼角到接近耳朵的半个侧面都是这样突兀的颜色。
“我靠,看起来好严重啊……”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探头看了?看后说,然后滞了?滞,又道:“不过还是很?好看。”
荷灯听?到话朝他看去,对方哈哈着说:“不一样的感觉,看起来好可怜……就是让人觉得?很?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