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十分?理所当然,因此?等里呈野弯腰后才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他?反应过来的直起身,侧眼再去看荷灯时,对方已经坐在垒高的木箱上了?。
面对那道直直的视线,荷灯的脸上一点也没有心虚的表现,他?泰然自若的看着那个身着黑衣,全身犹如?利刃一般冷冽的身影,道:“看我干什么?”
里呈野的眼很黑,他?定定地?看着荷灯,冷声说:“这不是我的事。”
荷灯说:“为?什么不是你的事?”
“……”
里呈野皱眉,沉默了?会儿,他?转身就要?离开。
但等他?走到门口,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绪又促使他?停下脚步,在门口站立不动?十几秒,不知道想了?什么,里呈野最后再回偏过半个身体?,他?的瞳孔里就无比清晰地?映出那个坐在窗户边,全身泛着淡淡昏色的光的人影。
荷灯正在透过大规格的窗户漫无目的地?看外面的风景,是一片小树林,搭着暗下的天色来看,有种还挺梦幻的感觉。
还有鸟在飞。
荷灯的眼在那只阴色羽毛的鸟飞展着翅膀,扑棱地?超越过自己视野范围后,他?才悠悠地?收回视线,一转头,他?就倏地?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回来,然后直挺挺站在自己身边一句话也不说的人。
荷灯一看到他?,不禁愣了?愣。
“怎么又回来了??”
他?笑?着说,即使在光线暗淡的阴影角落里,里呈野也能清晰看见他?弯着的眼眸,他?望着荷灯,过了?会儿才开口。
“你怎么不走?”
荷灯语气平静地?说:“事情还没做完。”
里呈野眉头拧紧:“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你一个人做这些?”
荷灯看着他?,眼里的情绪在暗色里显得尤为?不明,过了?两秒,他?音量低低地?应一声。
他?这样说:“这些是我的事,总不能麻烦其他?人吧?”
像是觉得一个人留到最晚,事情也还有一堆没干都算不了?什么。
里呈野沉默一段时间?。
隔了?好久,然后他?才说:“要?弄什么。”
荷灯眨了?眨眼,没多此?一举地?问他?怎么突然转变了?态度,他?挺耐心的和人说了?要?做的事后,里呈野就一言不发的去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