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站在楼下,阿棉只能远远望着,什么也做不了。
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些陌生的片段,转瞬即逝,小姑娘一下什么也没记住。
似乎……触及到了一些表层之下的东西。
这难道跟她的体质有关吗?
呆呆的睁开眼睛,阿棉看了一下床头的手表,才五点钟而已,窗外甚至还是黑的。
想躺下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脑海中又想起之前周郁礼的话,记起先前姜恒,以及魏巡对自己的奇怪态度,心中开始疑惑起来。
莫非她真的身上有一些不可言说的力量存在吗?那么如果这跟她的梦境有关,医生又怎么能检查出来呢?还是说这个梦境跟她的身体有关?
一连串不解奔涌到阿棉的脑海里,她脸色微微苍白起来。
于是当天下午她就找春意来接她了。
两人到医院走了一遭,什么x光呀,脑电波呀,验血啊,全身上上下下都给检查了一遍,什么问题也没检查出来。
医生给的唯一的建议就是注意饮食均衡一些,她有些贫血,最好不要熬夜之类的。
阿棉囫囵点着头,明明没事,但是脸色却很不好。
“你怎么了”?春意脸色有点担忧。
“没,就是好像发现自己身体好像有问题。”
“哪儿呢,是不是医生没检查出来。”
“没什么。”阿棉摇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得春意急瞪眼。
这小姑娘什么时候也有烦恼了。
她转念一想,“妹妹,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春意试探着问。
“没有。”
“那是学习方面出问题了。”
“也没有。”
“那到底是什怎么呀?”春意一拍方向盘,有点泄气了。
“没什么,走吧。”阿棉朝她笑了一下。
如果说自己中邪了,恐怕连春意也不会相信吧,会让接近的男性产生想要欺负她的念头,类似于这种的体质,除了妖魔鬼怪之类,阿棉是想不到其它解释了。
联系到昨天做的那个梦,她有种感觉,好像自己本不该在这里一样。
想着,小姑娘揺下车窗,让风吹进来,冷风刮过她嫩生生的脸颊,有点痛。
阿棉朝天空望了一眼,想,如果我不在这里,那我应该是在天空以外的外部吗?
谁知道呢?自始至终她也没有一点记忆。
这样想来倒有点像玩笑话。
虽然是难过了一阵,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但阿棉一回去还是按部就班的又做了自己平常做的事。
看ppt整理笔记,背单词,各类事情有条不紊的完成。
因为出了上次贴吧的事件之后,班上的一些同学看阿棉的眼神都已经有些不同寻常起来。
真要归结起来,那应该就是,就算她坐着不动,也经常会有外班的同学进她们班上课的教室,状似乎无意地从她面前走过去。
也有很多外班的男生来蹭课,故意坐在阿棉的周围。
班上的女同学原来还隐约和阿棉关系挺好,对她也很和善,但是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就都不怎么和她讲话起来了,似乎带着点敬畏的味道。
对于这点阿棉时感受到了,但是也没有太多的不适。
她高中或者初中时期好朋友是更少的,向来独来独往。偶尔欺负过她的人,被春意欺负回去,阿棉也就在一个地方立了威,没人敢再来欺负她,也没人敢再来接近她。
只是室友们依旧很苦恼,这姑娘都家庭条件这么好了,还每天这么认真的学习,是想逼死咸鱼吗?
至于蒋小翠,她心里格外不平衡,她觉得上天就是不公平的,有时候给予了一个人美貌还给予她家世以及上进心,可她呢,她拥有的只是别人的1/3而已。
想到这里,她看着手里的笔记,走神走得远了,来回背单词时状态丢了很多。
至于要当班长或者学习委员这种事情,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目标,或许这样能为她这种普通人增添一层身份。
只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并且从来都不甘心。
除了班上的这点变化,走在食堂的路上,偶尔会被人用手机偷拍,或者出校门时会有撞死狗仔一样的人走上来给她递上一张名片。
“你好,我是xx娱乐公司的心态,请问你有意愿参加我们的xx活动吗吗?我们会有一个节目巴拉巴拉巴拉……”
阿棉挽着舒佳的手,面不改色的接过了名片,微笑道:“我会考虑的劳烦了”,然后走了一个拐角顺手将名片丢进垃圾桶。
那一刻舒佳想法有点复杂,没想到看起来软软白白的小姑娘原来背地里还是个两面三刀的人物。
网上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呵呵,小丫头还有两副面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