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2)

然而是我想多了,他突然笑了几声随后放开了我,自来熟的靠坐在沙发上:“说说你跟神珏是怎么认识的吧,跟他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寻思这两人的关系也不全是仇人,不然折尧也不会在桔山公寓的时候护着我了,于是就把从胎记到做噩梦再到成了马家弟子供着九大爷这里面的事儿简单跟他说了一遍。

他听完又笑了:“哈哈……神珏这混蛋玩意儿真是连小姑娘都骗,他竟然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不行我忍不住,哈哈,我笑会儿。”

我看得一脸蒙圈:“他骗我什么?你倒是告诉我啊!”

等他笑够了他才神神秘秘的告诉我:“你以后会知道的,但你背上的妖纹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不然会有杀身之祸,还有……”

我一听他没声了赶紧把耳朵又凑得近了些,他又没忍住笑了出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开心的事情忍不住,一边笑一边艰难的说道:“以后你可劲使唤他,你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听我的准没错。”

看着他笑得死去活来我太阳穴直突突,使唤九大爷那个反骨仔?我想都不敢想好吧?

倒是我一直就觉得里面有事儿,可九大爷不乐意搭理我,这来个知情的又不告诉我,气得我想打人。

更气人的是他竟然赖上我了,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想到那个可怕的老女人可能会来找我,只能忍了,现在九大爷沉睡,起码关键时候还有个保镖能罩着我。

终于能好好的休息了,可没睡多久我就梦见自己站在荒山的神庙里,眼睁睁的看着那条大黑蟒蛇绞杀刘老头,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就好像一个虚幻的人,触碰不到任何东西,不管怎么哭怎么喊都没用,只能看着刘老头死掉。

突然叶凌寒的声音响起:“阿音,阿音你醒醒!”

“不要!不要杀我阿爸!”我尖叫着哭喊着醒过来,发现只是一场梦,是叶凌寒叫醒了我,无助的扑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那画面太真实了,之前我只是看见刘老头满是伤痕的尸体,却在梦里梦见了他被杀的全过程,我一直不敢想象他遭遇了什么,完全没办法接受。

“没事了没事了,只是做噩梦了而已,没事了……”叶凌寒温柔的拍着我的背,语气轻得像羽毛。

好半天我才缓过劲来,看着他被弄脏的衣服很是抱歉:“对不起。”

他笑了笑毫不在意自己价格不菲的衣服皱成了一团:“没事,哭出来就好了,我本来是走之前过来跟你打声招呼的,没想到听到你在哭,所以就擅自闯进来了,我得立马回叶家交代这边的事,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凌灵了,你跟他们一起就行。”

我哽咽着点了点头,一大颗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他下意识的抬手替我擦掉,揉了揉我的头发起身离开:“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目送他离开,折尧又凭空出现在了房间里,“看这小子好像对你有意思啊。”

我吓了一跳差点又哭了,怒从心起胆子也大了起来,一个枕头砸了过去:“闭嘴!”

我和叶凌寒就如云泥之别,一个天一个地,这辈子我也没想攀上他这棵大树飞上枝头做凤凰,我有自知之明。

下午所有人都到了会议室,叶凌灵主持会议,“这次的任务虽然危险重重但圆满结束,报酬老板已经打过来了,我会分别汇到各位的账户里,大家可以在这里玩几天,也可以自行回家,在酒店所有的开销都由老板承担。”

我心里乐开了花,算了一下按人头分也百来万了,这辈子我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还真是富贵险中求,拿命博来的啊。

萧乐乐突然说道:“叶小姐,请问这报酬是怎么分配的呀?这有的人可是什么力都没出,咱们这些出力的差点命都没了,总不能都分一样的钱吧?我觉得这报酬得按付出多少来分配。”

用脚后跟想都知道她在针对我,要不是九大爷他们都得完犊子,九大爷是我的人吧?那功劳是不是我最大?

要不是没办法说出来的话,我还真就依了她的拿大头!

叶凌灵面无表情的回应:“报酬是按人头分配的,一开始就是集体作战,不单独论功行赏,现在不是在跟你们商量,若不需要这份报酬那我会代替不要的人还给老板。”

萧乐乐气得跺脚,放到外面她怎么说也是大人物了,可在叶家面前她横不起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气呼呼的走了。

其他人倒是没意见,都一一离开了,叶凌灵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开口:“你什么时候回去,我送你,叶凌寒回去之前交代了。”

我看了看在等我的师叔刘清鸿抱歉的婉拒:“谢谢叶小姐,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叶凌灵本来就是那种性子冷的,也没说啥应了一声就走了,能感觉到她不是很喜欢我。

刘清鸿走过来抓着我的手眼泪婆娑:“闺女啊,师兄葬在哪儿了?我想去看看他。”

一想到那个梦我心里也跟着难受,“在刘家村,太远了,不过我把阿爸的灵位带过来了,师叔你跟我回海城玩几天吧。”

我买了两张火车票当即带着刘清鸿赶回了海城,路上手机收到信息,报酬到账了,我数着上面的一串数字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这行是真的赚钱,不过太危险,以后接点小活儿我就满足了。

刘清鸿忽然打了个寒颤自言自语:“凉飕飕的,这车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不应该啊,大白天车上这么多人阳气这么重哪有鬼敢出来晃悠?”

只有我能看见,车窗外,折尧倒挂着随风飘摇,一般人要看见了非得吓死不可。

回到出租屋,狭小的房间阴暗潮湿,折尧毫不掩饰的嫌弃:“你就住这种地方?神珏能跟你一起住这儿?他不得憋屈死?啧啧。”

他倒是真了解,九大爷之前还真抱怨过地儿小委屈他了,可惜没钱,有地儿住就不错了,挑个屁。

刘清鸿一路上都感觉不对劲,“你这屋里阴气更重,肯定有不干净的东西。”说着就拿了一张开眼符用上了。

孩子的爸爸是谁

折尧好死不死就站在人家面前,给老头儿吓了一屁股墩儿,说话都结巴了:“这这这怎么跟着来了?”

我赶紧把人扶起来,无奈的解释:“没事儿他不会害人,当他不存在就行了。”

折尧看着供桌上的两个牌位接话:“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害人?”

我一把拍开了他想动牌位的手:“直觉,但你要害人的话天理不容,总有人会收拾你的。”

他撇撇嘴不以为然,自顾自的转悠着在这小屋里翻腾那些东西,我也懒得管他,拿了香烛和刘清鸿一起祭拜刘老头儿。

二十多年没见面的师兄弟,场面一度感人,刘清鸿一半百老头儿哭得不成样子,听他说当年刘老头接任茅山掌门人之后下山历练,没两年就断了消息,他师傅老人家给算了一卦,人没了。

虽然他一直不愿意相信,但还是接替了掌门人的位置,管理着逐渐败落的茅山道观,直到这次碰见我拿着刘老头的遗物,他惊奇的发现自家师兄是两个多月前才没的,特别后悔这些年没能再找到师兄两人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