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追过来抓我,他老婆正好从厨房里出来,笑着问了一句:“老公你在干嘛?”
那笑容显得有些阴森,男人吓得差点尿裤子,哆哆嗦嗦的回答:“没,没干嘛。”
我冲那女人一笑:“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不管男人求救的眼神直接走人,呸,铁渣男!
刚下楼后面传来女人的声音:“等等,外面下这么大雪,你带把伞吧。”
我回头看着身子笨重的女人,接过她手里的伞道了声谢,等我准备走时她也说了声谢谢。
她看出了我的身份,因为我没有对她下手而道谢,挺善良一女人,可惜了,只能提醒一句:“别为渣男毁了自己,不然我还会回来的。”
回到叶家我的独栋小院,带着怨念的眼神从二楼落地窗直逼大门口的我,九大爷!我收了伞就往楼上冲,好歹给他一顿揍,竟敢离家出走夜不归宿!
没等我开口他倒先一步质问起我来了:“你一大早去哪儿了现在才回来?是不是外面有狗了?咦,一股尸体味儿。”
儿子在他肩上也学着他的样子挎着个嘟嘟脸,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少来,夜不归宿还敢质问我?老实交代昨晚干嘛去了。”
他丢过来一个东西,我接住一看竟然是骨铃,那个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身上的骨铃,当年他送给叶灵音的定情信物?想到这儿我就黑了脸。
“哪儿来的?”
他警惕的看着我的反应:“从小黑炭那里抢的,跟他打了一晚上架,我可什么都没干,你少瞪我。”
我才没工夫瞪他,脑子快速的旋转,小黑炭那里抢的,小黑炭就是那个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怪不得他在的时候我会听到骨铃声,一度以为那是他的叫声。
“之前帮我抓九尾狐的那个人是他?当时他还说什么阿音好久不见,他怎么认识我?”
九大爷甩给我一个侧脸:“估计是把你当阿音的转世了,整天盯着你,别管他就是了,不行抓来炖锅汤补补。”
我才没那么重口味,懒得搭理他准备去找叶凌寒问问有没有什么线索,一想到‘草原的狼’我现在还憋着火,一大早真晦气。
“你给我站住!”
他直接出现在我面前逮着我的肩膀怒气冲冲:“没看见我受伤了吗?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回来就要去找别的男人,连儿子也丢给别的男人看,你想红杏出墙?”
我!
搞半天侧着脸跟个偏瘫似的就为了让我看他脸上那点伤,咋滴?为了抢回和前任的定情信物一夜未归,我还得夸他两句安慰一下呗?
还我想红杏出墙,真是老太太裹脚他裹脑,裹坏掉了吧?
把骨铃塞他怀里极其敷衍的挤出假笑:“定情信物自个儿留着吧,赶紧去处理一下伤口,不然该愈合了。”
身后传来他不满的咆哮:“才不是什么定情信物!你又要去找叶凌寒?不准去!”
我翻了个白眼跑得更快了,叶家有专门的办公楼在藏书阁旁边,叶凌寒在办公室看着资料,见我来就招呼着起身倒水:“这么快回来了?我还说外面那么大的雪准备去接你,呃,你身上有股……”
看他皱鼻子的样子我接过热乎乎的水喝了一口:“尸体味儿呗,有那么重吗味道?鼻子也太灵了。”
我把早上的事儿跟他说了,让他帮着分析分析是什么情况,他翻出了相关资料查了半天也是很费解:“一般来说诈尸的话不可能保留清醒的意识,那么重的阴气也不像是还不过头七的鬼该有的,像这种死而复生的例子我还真没遇见过。”
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九大爷走了进来往我旁边一坐,毫不客气的大手一抓给我搂进了怀里。
我一脸蒙圈:“你怎么来了?”
他极其得意且傲娇:“找我老婆不行啊?啧,到底还是太年轻,没见识很正常,年轻有什么好的对吧?这种事儿你问我不就完了?我年纪是大点,可我懂得多靠谱啊。”
竟然还干偷听这种事,小家伙在他肩上咿咿呀呀的学舌,我眉头一皱掏出一张驱邪符拍在了他脑门上,空气突然安静,不是别人冒充的啊,那怎么感觉今天他不太正常?驱驱脑子里的脏东西吧。
叶凌寒有些无语,憋着笑请教:“对,那请问对这种死而复生的例子你有什么见解?”
九大爷神秘一笑:“好奇?今晚去看看就知道了。”
晚上我们来到了那个小区顶楼,现在整栋楼都笼罩在一团黑气里,我懵了,白天来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怎么才这么点时间就阴气膨胀到了这个程度?还是说白天那个女人隐藏实力骗了我,不应该啊,她才死了几天而已。
两个魂
叶凌寒眉头微皱:“看这阴气聚集的程度至少是鬼王级别的存在,这里有问题,小心些为好。”
九大爷不屑冷笑:“就这种的给我打牙祭我都嫌弃,你们这种年纪小的有什么用,胆子小就会怂,害怕你就回去睡觉呗,快到十二点了,待会儿有好戏看。”
我有些无语,这家伙今天怎么老拿年龄说事儿,年纪小咋了?年纪大了我才着急呢。
叶凌寒今天莫名其妙被怼来怼去,脾气也是相当好一点没生气,不骄不躁的回答:“小心些总没错。”
我看了看时间还差十几分钟十二点,细思极恐,白天我看了这里没有其他东西,这情况太诡异了。
大雪纷飞,十几分钟的时间显得无比漫长,此时此刻我想念好大儿,不知道他在太爷爷那里有没有闹腾,正想着九大爷突然说道:“差不多了。”
我们从顶楼落到四楼那哥们家阳台,好巧不巧‘草原的狼’正在阳台蹲着,不知道蹲了多久已经变成了‘冰原的狼’瑟瑟发抖,差点被我们吓晕过去,而屋里隐约传来女人的惨叫声。
声音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我们正准备进去,冻僵的男人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衣服,九大爷毫不犹豫就赏了他一脚。
男人捂着胸口缩成一团:“救救我……她,她在里面生孩子,都死了她还生孩子!”
生孩子?死人还能生孩子吗?我有些蒙圈。
这男人是被吓破胆了,但我一点也同情不起来,铁渣男一个,反而没忍住嘲讽了一句:“你老婆生孩子你在这里干什么?不去看着点?”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眼泪鼻涕一出来就冻成了冰渣子,看着那叫一个磕碜,“她不是我老婆,他们都死了啊,救救我,她说我敢跑就杀了我,救救我……”
我准备开门进去发现阳台的门从里面锁住了,才知道那男人是被关在阳台上的,九大爷一把给人家锁卸了下来,进了屋发现温度并不比外面高,浓郁的阴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那男人连滚带爬的跑进来抓了个毯子裹在墙角瑟瑟发抖,眼睛死死的盯着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