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1/2)

老太太打量了我一圈,布满皱纹的眼睛眯了眯:“看样子你就是叶家现任当家人了,若是从前的叶家我们恐会畏惧几分,如今叶家遭难,就剩你一个丫头片子,别立错了威风。”

她话音刚落,一道强大的威压席卷着气浪扑将过去,化作巨龙虚影怒吼出声,一众老鬼吓得面容扭曲,甚至后面有道行低的下人直接魂飞魄散。

九大爷指尖一弹,手中的卡通纽扣直直钉入了老太太的眉心,将话还了回去:“别立错了威风,在我眼里,你们只是一碟小菜,我家夫人不许我打牙祭,你们才有机会在这儿耍把戏。”

这威慑力足够让他们恐惧,老太太身子僵硬一动不敢动,其他老鬼虽然恐惧,但忠心护主,纷纷要上前拼命。

老太太抬手制止了他们:“是老身眼拙,九爷风采依旧,我等受教了,此事容我们商议几日再议可行?”

人家服软了,咱们也不能太欺负人,真要来硬的我们不好下手,到哪儿这事儿也说不开,等等那就等等吧。

九大爷慵懒的活动了一下脖子起身:“那就三日,三日后我再来拜访。”

一群老鬼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松了口气:“还好你今天跟着,不然这块大骨头是真不好啃。”

他搂过我亲了一口:“现在知道带着我好了?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这事儿等不了三天,我当时就解决了,几个仗着岁数大的小鬼儿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呵,怕是不知道爷的外号‘鬼见愁’。”

鬼见了他是真的愁,特别是恶鬼,见面就是一碟小菜,没被吃的那绝对是嫌弃不够味儿。

胡桑灵站在门口看着我们,神情有些恍惚,她刚才应该是全都看见了,我也纳闷,她没有阴阳眼,也不是圈内人,怎么能看见鬼呢?

她没说话,我也没解释,冲她笑了笑:“时间不早了,待会儿顺道送你回去,女孩子晚上不要一个人往外跑,注意安全。”

这时角落里响起李小蛤蟆的哭喊声:“我真的知道错了,放过我吧爷,我真的不敢了。”

九大爷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捻着他,提溜到空中,看向我们这边,询问意见。

我看向胡桑灵:“你说怎么办?”

她咬了咬牙,走上前去狠狠的给了李小蛤蟆两个大嘴巴子:“老娘是你这辈子也吃不到的天鹅肉!人渣!再敢缠着我打断你的腿!”

这劲大的,李小蛤蟆整张脸高高肿起,呜呜的哭着话都说不出来,九大爷一脸嫌弃给他丢在了地上。

我们走出了这栋大楼,还贴心的把门锁上,就让他在里面呆一晚上以示惩戒吧,那群老鬼受了憋屈,估计今晚他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送胡桑灵回去,路上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到了小区门口,下车前她突然说道:“今晚的事儿,能不能不要告诉折尧?”

说完她又自嘲的笑了笑:“算了,无所谓啦,也许在大部分人眼里,我就是李末嘴里的那种女人,呵呵……”

她不是不喜欢折尧吗?为什么会在意他的看法?

看着她的背影,我降下车窗说道:“为什么要活在一只癞蛤蟆的定义里?做自己就好。”

她转过身看着我,神色复杂,我默默升起了车窗,不管她是不是带着遗憾归来的胡三娘,我现在了解的是胡桑灵,没有人可以随意给别人定义。

九大爷突然开口:“我让人调查过她的过去,她在大学期间开始,就陆陆续续和十几个富二代有过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甚至有一次被人找上门泼油漆,是某个追求者的老婆,这种事还不止一起。”

花府旧梦

这些东西我当然也看过,一眼看来确实劣迹斑斑,我没说话,好和坏不是那么轻易能被定义的,至少我在胡桑灵的眼睛深处,看到的灵魂并没有那么不堪。

过了半晌,他再次开口:“或许她真的只是一个和胡三娘相似的人而已。”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种可能性非常低,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可能,所以顺其自然吧,可怜折尧,就是个孤寡命。

回去之后我没提胡桑灵的事儿,千阳问起事情进展我就简单的说了一下,让他给孙老板回信,这事儿还得过几天。

思思和念念扑上来对着九大爷一顿挠,出去一整天不带她们,这小脾气上来还是有点威力的。

好在晨曦懂事儿了,没参战,抱着小绿蛋看戏,眼里透着羡慕,小琳琳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一起玩呢?

小晨曦主动要自己睡,我非常欣慰,哄着两个调皮蛋睡着,躺在床上,揪着那只不安分手,心里总不踏实。

“你说那一家子真的会让步吗?我怎么感觉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呢?”

九大爷叹了口气,索性放下念头,搂过我,拿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蹭我脑袋:“到时候不行就来硬的,给他们三天时间收拾搬家,这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我琢磨了一下:“我觉得吧,人家也没错,可孙老板花钱买了地皮,大家各退一步最好,你知道那家人的背景吗?”

他越蹭越起劲,跟下巴痒似的:“不清楚,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也是,那时候九大爷才多点大啊,他能知道才怪了,我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儿,被他蹭得头皮发麻,抬头就是一下撞上去。

“蹭个屁!头都被你蹭秃了,睡觉!”

好久我才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开始做梦,梦里出现了一所大宅子,上面写着‘花宅’两个大字。

门庭若市,挂着红绸,来往贺礼之人纷纷庆贺花家老爷得一幼子,夫妻两手里抱着一个婴儿,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儿,正堂上坐着老太太,所有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画面一转,天色渐晚,院中红绸未撤,下起了戚戚历历的小雨,万籁俱寂,一群身着皇家盔甲的人闯了进来。

雨逐渐大了起来,雨夜掩盖了惨叫声,花府血流成河,连管家养在府中的小儿子都没放过,一个不留。

为首的将领将剑抵在了妇人的脖子上,逼问一旁的男人:“花尧在哪儿?”

男人面如死灰,妇人哭着冲他摇头:“老爷……”

怀中婴儿啼哭不断,将领许是被哭得烦了,挥剑刺去,妇人倒在了血泊中,婴儿摔在地上哭得越发厉害。

男人瑕疵欲裂,冲上前去拼命:“皇家做出如此见不得人之事,屠我满门,天理难容,你们迟早会遭报应!”

将领揪着男人的衣领逼问:“花尧在哪儿?你若说出他的行踪,我便留花家一条血脉。”

男人看着外面的大雨,地上的尸体,一脸惨然:“莫说我不知晓,就算是知晓也定不会向狗皇帝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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