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晚上都闭着眼睛,苏眠脑海中都是大米多少钱一旦,还有猪肉多少钱一斤。
第二天,董牛与苏眠起了个大早,苏眠的衣服实在是过于的长,几乎能将整个人都盖住了,长长的袖子恨不得都拖到了地上。
城门口更是人山人海,挤满了摊贩。
苏眠明显感觉自己与董牛一出现,便吸引了诸多的目光,大家纷纷将目光都投注到了自己这里。苏眠紧了紧袖子,默默挤进了人群,希望能够趁着混乱将自己挤出城门外。
来的商贩头子浓眉大眼,犀利的小眼神扫视着全场,身后是一长排的车队,里面摆满了货物。
“你们城主今日为何没来?”江文高昂的嗓音在场中环视了一圈。
有百姓不屑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还想见到我们的城主,当真是痴人说梦呢。”
众人皆是一呼百应,哈哈大笑了起来。
江文拧笑了一番,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往天空洒了去,“你们城主自诩悬壶济世,可他的子民们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却又不管不顾,还配当这个城主吗?”江文面上充满了讥讽。
“不许你污蔑城中。”董牛眼睛都红了一圈,挥动着拳头便朝着江文挥了过去。
苏眠想阻止都阻止不住,只能眼看着他被江文的护卫给架在了空中。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哥吧,他只是一时间乱说了话。”苏眠连忙站了出来,为董牛说着话。
“不过是两个小屁孩,也敢对我指手画脚?”江文微微一用力,将董牛举过了头顶,伸手便要往地上摔去。
“江大人真是好大的火气啊,不知面前的这位小孩到底是如何惹到你了?”从人群中走出了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少年,一身长袍站于人群之中,绝美如天神。
“原来是城主身边的厉大人,真是久仰久仰。”江文的态度一下子变得恭敬了起来。
苏眠只觉得面前的这位厉大人有些熟悉,眉眼间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两个人是城主点名要的,说是犯了法,江大人可有异议?”
糟糕,发现了。
识破伪装
江文微微一怔,随即脸上笑开了花。他不过是商人,哪里有资本与城主作对呢?
“既然他们是城主要的人,那么厉大人就请您自便吧。”江文脸上堆出了一个伪善的笑容。
“来人,给我把他们都带走。”厉大人高声吩咐道,从人群之后便涌出了一堆护卫,将苏眠与董牛都抓了起来。
“你们凭什么抓人?便是天子犯法也有罪名才是,不能因为我们是平民,便如此待我们。”苏眠被护卫压制住了,眉间涌出了一股怒气。
“是啊,救命啊,冤枉好人啦。”董牛扯着他的公鸡嗓喊出了声,朝着看热闹的人群嘶吼出声。
“真是聒噪。”厉大人皱了皱眉,从兜里掏出了一块布条塞到了董牛的嘴里,世界都变得安静了。
随即像是拎公鸡一样,将苏眠提了起来。
苏眠面上多了一抹思量,只觉得面前的厉大人瞧着越来越熟悉了,便是连拎着自己的力度都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苏眠与董牛被分了开来,分别扔到了两架马车中。
“你不怕吗?”厉大人上了马车,足足高了她一头有余,望着面前一脸平静的苏眠,只觉得她冷静得有些不像话了。
“怕又有何用,反正不都是被你抓了过来了。”苏眠肚子饿得咕咕叫,随手捏起了一块绿豆糕放到了嘴巴里。
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她最爱的绿豆糕当真是不错,边吃脸上便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厉大人一怔,又冷着语气恐吓道,“你就不怕我对你用刑吗?小小年纪,居然胆子如此之大。”面具之后的语气带了微微地惊讶与一丝失落之感。
苏眠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口齿不清地含糊道,“我并没有犯法,我想那城主也定不是如此不讲理之人吧,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护卫,竟有如此的权力?”尾调上扬,带了一丝疑问。
厉大人被噎住了,见在口头上得不到一丝便宜,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苏眠这才抬起了头,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嘴角勾了勾,露出了丝丝的笑容。
马车驶入了安邑城城内,撩起帘子只觉外面歌舞升平,瞧着十分热闹繁华。
喧闹声与吵闹声慢慢地被远远地抛了开来,车子慢慢驶入了一座巨大的宫殿。
宫殿外面金碧辉煌,瞧着十分的奢靡富贵,通体在夜里散发着光亮。
不愧是城主的宫殿,如此奢华却又不落了俗套,便是连门口的冰雕都处处显露了细节,便是连苏眠看了都忍不住赞叹道。
苏眠被一个士兵搀扶着下来,有丫鬟过来给她蒙上了布条。
苏眠被搀扶着,脚步一深一浅地走在黑暗中,耳朵竖了起来,细细地听着周边的动静。
周边隐隐有蝉鸣声,还有踩在琉璃上的沙沙声。
苏眠不知拐过了多少个小道,慢慢地周边的声音也都听不到了。
苏眠先前听人说起过,这位城主十分神秘,城中竟无人见过他。只知道他常年戴着面具示人。
苏眠坐在了椅子上,殿里似乎升起了缕缕异香,叫苏眠闻着格外的舒心。
身后隐隐有脚步声传入了耳内,苏眠本想起身,却差点被椅子腿所绊倒。
随即感到有股温热的手将自己拉了起来,那人似乎近在咫尺之间。
“苏眠参见城主大人。”苏眠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只能浅浅地福了福身,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