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满嘴跑火车的人,想来肚子里根本都没有几分墨水。
被制止了之后,董牛脸上有些悻悻的,这才注意到自己似乎是有些过头了的激动。
“我就说城主不会害你的,只是苏眠,难道你认识城主?”董牛疑惑地挠了挠头,觉得面前的苏眠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姑娘,怎会得到城主的召见呢。
谁曾想苏眠慢慢地走了过来,搂住了苏眠,轻笑道,“这就是城主夫人。”
董牛听完只恨不得眼珠子都掉到了地上,瞧瞧他都听到了什么?
容临放在苏眠身上的手紧了半分,叫苏眠根本挣扎不开,“眠眠,我要你亲自说。”
“在外人面前说这些作甚。”苏眠根本不好意思说出口,用小拳拳轻轻捶打着容临的胸口。
董牛瞧见了他们之间的亲密姿态,这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他瞳孔睁大,满脸写着不可置信。曾经他认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竟然就出现在他的眼前了,毕竟还是他最熟悉之人。
“我出息了,我竟然能攀上城主这层关系。”董牛面色带了几分复杂,还是嘴角恨不得咧到了嘴角去。
“你就不怀疑面前的城主是谁假扮的?”苏眠试探性地问道。
“我曾在人群中远远地见过一眼,相貌身材约莫是这样。”董牛笃定面前的容临便是他的城主,毋庸置疑。
“本以为你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子,没想到啊没想到……”董牛的脸上突然多了几分感慨,殿内的摆盘一切都十分奢华,便是连蜡烛底座都是由金子镶嵌而成,叫人目不暇接。
“还是要多谢你将眠眠安全送到我身边,你可以提要求只要我能给的。”容临抿了抿嘴,缓缓说道。
“是啊,董大哥这一路要不是你,我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所以你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和他说,他都能满足你。”苏眠眼睛亮了亮,若非自己身无分文,这个人情也就不必要容临来还了。
董牛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朝地上扣了几个响头,“还请城主救救杨村的百姓吧。”
苏眠被董牛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去扶,“董大哥,你何须如此?”
谁知董牛背挺得笔直,任由苏眠拼尽了全力也不能拉动他半分。
“若是城主不答应,我便一直跪着不起。”董牛神情严肃道。
“杨村出何事了?最近安邑传来的消息大多是一些琐事,难道出了什么大事了?”容临拉着苏眠坐上了高台,用温热的手揉搓着她的小手,神情充满着眷恋。
容临朝清风眼神示意了一下,他也连忙扶起了董牛,拉过一旁的椅子让他落了座。
原来这段时间杨村一直不太平,原先杨村人本是勤勤恳恳,每日靠着劳力挣着一家老小的生活开销。
日子虽说过得凄苦但也算有些盼头,谁知这个月的某一天突然来了一群土匪。
企图占领杨村,村长与他们争斗的过程中不幸身亡,而村里的壮丁也几乎被他们抓去做了苦力。
至此杨村入眼可见只有老弱病残,毫无战斗力。
那位领头也带领着手下彻底霸占了杨村,而他们抓过去的壮丁每日身上回来都青紫一片,仿佛身上被什么利器所伤,甚至还隐隐有伤口在淌血,更有多话的甚至被割掉了舌头,至此杨村已是人人自危。
那些个土匪一日霸占着杨村不走,杨村的百姓便没有一日好日子过。他们无法无天,便是在路上看到了姿色尚可的姑娘,便掳去做他们的媳妇,折腾够了再将他们丢回杨村。
说起这些时,董牛的眼中已经溢满了泪水。
从前他记忆中一直幸福安居的杨村,如今却变成了人间炼狱。他纵使用心,可是仅凭他一人之力,又能如何呢。
苏眠听完也沉默了,她原先以为杨村此事是常态。
若是她被抓来了这里,那是不是意味着背后主谋与这土匪头子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那人对自己如此熟悉,拿住了自己的命脉,若是任他一直在暗处,只怕是深深地一根刺。
苏眠微微垂下了头,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容临撑着下巴,面色似乎多了几分为难。
“若是在别处,倒还有些办法,只是……”
转瞬即逝
杨村本就独立于安邑之外,此事却也不好办。
董牛面色崇拜地望着容临,城主在他印象中素来是无所不能的,此事若是容临都解决不了的话,董牛也不知该依靠谁了。
“没想到这群人居然如此嚣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清风气愤地说出了声,猛地一拳锤向了柱子。
容临眼角微微上扬,看似带着笑容,眼底划过了一丝意味深长。
如今京城中因为大夏国之事早已隐隐有了崩乱之势,而西北边境偏偏又出了此事。
此事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起。
“如今杨村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帮父母官倒是哥个个山珍海味的吃着,叫人怎么能不心寒呢。”
董牛面上多了一抹讥讽,他本就看不起这些个吃着朝廷俸禄却不干实事的贪官,如今他们逍遥快活,根本不顾百姓的生死,也不知山高皇帝远的皇上何时才能注意到这民间的疾苦。
安邑城内始终繁华如昨,好似根本无人在意杨村人的安危,他们如同被世界抛弃了一般,只能独立其身。
“安邑城内并无多少兵马,更是没有军队驻扎着。若是想要和那些个土匪拼了一把,唯有调用冀州城的兵马。”
容临拿起竹竿子在地图上敲了敲,想到了一条能够突破重围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