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水滴可以救人吗?”
阮念欢想用水滴救胡菊,
“不致命的伤可以”
“那癌症呢?能治好吗?”
阮念欢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可以,像胡菊这种情况,她的寿命已经快到了,水滴并不能逆天改命,但是水滴可以缓解她承受的痛苦”
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阮念欢还是呼吸一窒,
“而且要是想缓解她的痛苦的话,需要的水滴会比较多,一滴两滴不够”
阮念欢现在的水滴已经算是够多了,她不在乎需要拿出来多少水滴。
一人一系统在洗手间商讨出来的结果就是回去之后将稀释的水滴融进食物中,送来医院让胡菊吃下去,细润无声的缓解病痛。
阮念欢走出洗手间之后就看见贺清也在和胡菊聊天,
“二狗的工作做得很好,您放心”
“这孩子从小就懂事,也孝顺,就是做事急。自从我生病,这孩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研究怎么挣钱给我化疗,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就算是化疗也无济于事,我就怕这孩子为了钱做出不好的事情,今天看到您二位就放心了,有您这么好的老板二狗肯定不会干坏事的”
胡菊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欣慰,像是放下了心中最后一个牵挂。
她早已看淡了自己的生死,越是吃过很多苦的人到临死前越是洒脱,
活着都已经是地狱了,死了又能差到哪去呢。
——
阮念欢从医院出来后一直很沉默,
“宝宝在想什么?”
贺清不想看到阮念欢这个样子,他希望自己心尖上的宝贝每天都应该是开开心心的,像之前一样逛街刷卡的娇气模样。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阮念欢想起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很恩爱,
她妈妈也是得了癌症,已经是晚期了,一向乐天派的妈妈不愿意在病床上插着管子治疗,爸爸就带着妈妈在她最后的时光里到处旅游,看从未见过的风景,享受不一样的人生,
最后她的妈妈病发死在了北欧一个特别漂亮的能看见极光的国家,爸爸在妈妈走之后的第二天也跟着走了,他们俩的骨灰被送回国内的时候,是阮念欢去机场接的。
同时失去双亲的阮念欢抱着父母的骨灰盒在家哭了三天三夜,泪都流干了,在第四天凌晨穿着一身黑孝衣将骨灰洒进了大海里。
贺清知道阮念欢身上有秘密,他没再多问,放了一首舒缓的音乐,
“走,我们去晚饭,李炎他们正在等我们”
如果自愈不了,那就热闹起来忘记悲伤。
——
李炎一群人在贺清发消息的时候就纷纷开车出门了,
开玩笑,贺清这家伙为数不多的组局,而且还说是带嫂子,都想来看几眼。
“阮念欢怎么还没来啊!是不是冰块脸把她关家里了!”
李笙不耐烦的冲着她哥发脾气道,
她一直盯着她哥的动静,看见她哥拿车钥匙出门,在她死缠烂打的追问下李炎说出贺清把阮念欢带出来玩,然后她就像个八爪鱼爬在李炎身上让他带她出门。
李笙在这俱乐部等了快一个下午了,也没看见阮念欢一根头发,心烦气躁的大小姐把这笔账记在了贺清头上,
“别急,他俩在路上了”
李炎收到贺清的短信,朝众人说道。
——
阮念欢被贺清带着走进一家占地很大的俱乐部,装潢很大气,一看就是哪家公子哥办的,一路走进来能看见很多运动项目场地,
落地窗往外看能看见很大草地的跑马场,另一边是高尔夫球场。
服务员很恭敬地给两人推开了一间休息室的大门,
休息室里面男男女女约摸十几个人,全部齐刷刷向门口的阮念欢和贺清看过来,
“卧槽!”
里面有个男人爆粗口,
贺清十指紧扣牵着阮念欢往里走,
“这都是些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别害怕”
贺清怕阮念欢觉得不自在,侧耳在她旁边说道,
“阮念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