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
阮念欢刚换好衣服,离开房间准备下去的时候,被迎面走上来的刚刚那个男服务员挡住了,
“夫人,刚刚小少爷吵着要找您,我怕影响宴会其他人,就先把他带到房间里休息了,需要我现在带您过去吗?”
阮念欢听见他说贺函吵着要见她的时候心里狐疑了几秒,
平时贺函都是很听话的,根本不会吵着要找她,更何况她走之前就已经嘱咐好了让他在楼下等,
但又怕他说的是真的,半信半疑地跟着走了,
“小少爷是怎么说的?他没出什么事吧?”
阮念欢很警惕地试探着开口,走在服务员后面,
“小少爷说看不见您很想您,哭着闹着要来找您,我觉得您换礼服可能不太方便,就把他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服务员走在前面说道,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在说谎,贺函虽然还小,但是他很懂事,根本不可能在这种场合哭闹,
阮念欢脑子里警铃大作,转身就想离开,这可能是有诈,
刚转身就后颈一疼,被眼疾手快的服务员手劈晕了。
——
阮念欢是被一杯冷水泼醒的,
女人长而卷翘的睫毛随着睁眼的动作颤抖,打湿了的发髻贴在脸颊边,明明是妖媚的长相平添了一份楚楚可怜的模样,
顾怜儿看到这么狼狈还依旧绝色的阮念欢气得脸部扭曲,随后想到了什么又轻蔑地哼笑了一声,
阮念欢听到声音后看过去,
“顾怜儿?”
阮念欢看到坐在床边的女人,即便灯光昏暗也依旧能看见她与以前不一样的妆容造型,
这个房间里的顾怜儿化着浓浓的烟熏妆,头发也是烫成了大波浪,穿着与淑女风大相径庭的红色亮片吊带。
“既然你能认出来我,那你认不出来床上躺着的这个是谁吗?”
说着顾怜儿特地往旁边挪了一下,为了让阮念欢好看清楚床上躺着的是谁,
小小的身子和软软的睡颜,除了贺函还能是谁,
阮念欢看清楚之后产生了穿进小说里以来最激烈的一次情绪,
“顾怜儿!”
“你是不是疯了!他才四岁!”
阮念欢一脸激动且生气的模样让顾怜儿看着心情大好,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疯了?”
“我是疯了,我要是没疯的话这个世界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又怎么会坐稳贺夫人的位置,还使些狐媚手段蒙蔽住了贺清的心!”
“你暂且放心,他只是被我下了一点安眠药,不会有太大的事情”
阮念欢心底隐隐地松了一口气,强装镇定,开口说道:
“顾怜儿,你知道床上躺着的是贺函,他是贺家的小少爷,你就不怕你遭报复,贺家不会放过你的!也不会放过你顾家!”
顾怜儿听见这话笑得更大声了,身子都打颤,
“顾家?报复?”
“有用就是他们的女儿,没用就是弃子”
“我需要管什么顾家遭报复?他们可不会管我好不好”
顾怜儿自嘲似的笑着说完之后,又恢复了那副狠毒的恶女模样,阴笑着说:
“想救贺函?”
“可以”
“看见你手旁边的那把刀了吗?我手上有一把一模一样的”
“从现在开始,我的刀停在贺函的哪个位置,你就自己拿着刀捅进你身上相应的位置”
“否则,受伤的就会是躺在床上的你儿子”
顾怜儿把‘儿子’这两个字眼咬得格外重,像是讽刺又像是嫉恨。
阮念欢万万没想到顾怜儿这么久没见,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已经疯魔到这种程度了,她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救贺函出去的方案,
根本没有一个能用。
贺函和她都是有合理的缘由离开的宴会厅,而且她的手机也被刚刚那个服务员拿走了,手无寸铁还带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