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为了一个自己找死的孙子把拴着贺清的铁链剪开。
贺华看到电视的黑屏里投射出自己慌张害怕的模样,他还没来得及向爷爷求救,
“你知道我为什么第一时间知道货物是你劫的也没把你做掉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明明发现了顾怜儿被你救走了也没找你算账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砍的人头是这个服务员不是你吗?”
贺清一连问了三个为什么,但是现在贺华已经被一步一步逼近的男人吓到大脑停滞了,
他的牙齿都在打颤,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屁股和腿上都蹭得是血,
“因为我答应过老爷子,就算贺家的子孙再过分,我手里也不会沾贺家人的血”
“但是,就在刚刚,你的保护神,不会再保护你了”
贺清说完话之后抬脚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贺华感觉胸膛的肋骨好像都被踢断了,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哀嚎,狼狈得像过街老鼠,
头顶笼罩着灯光站在他面前宛如神祇的男人缓缓蹲下来,腿弯处的西装裤形成层层褶皱,
贺清伸出一只手,大掌牢牢地扣住男人的下颚,手劲极大,
“咔嚓”
贺华的下巴脱臼了。
杀戮机器
贺华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哪哪儿都疼,但是不甘的情绪让他使出最大的力气试图向男人反击,
结果刚刚双手才伸出去,
又是一声“咔嚓”,
他的两只胳膊都脱臼了,
“不错,还没蠢到不懂反抗”
光听男人的话可能会觉得他这是在赞赏,但是行动却格外残忍,
贺华因为下巴脱臼而无法合拢嘴巴,只能张嘴嚎叫,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喜欢说话?”
男人反问了一句,没期待能得到回答,而是自顾自的把戴着手套的手凑近他的嘴边,
很小弧度的拧了一下,
贺华发x出有史以来最大的哀嚎声,套房里甚至充满他喊叫的回声,
他的下门牙被贺清徒手掰掉了,
“喜欢威胁人?”
贺清又问了一句,这次他的手来到了上门牙,
贺华忍着疼痛拼了命地摇头,
下一秒,地上就又多了一颗牙齿,
“啧,你是为什么会觉得你有那个资格提我家那个小祖宗的?”
贺清每问一句话,地上男人的牙齿就多了一颗。
陈秘书也被这样的贺清吓到了,
这么狠的手段还能这么面不改色的怕是全世界都只有他家贺总一个了吧。
陈秘书觉得后面的贺清快杀红眼了,只差一点就要变成了只会杀戮的机器,
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开口道:
“贺总,夫人刚刚打电话过来了”
他在赌,赌阮念欢能把贺清的理智和人性唤回来。
果然,听到了阮念欢的贺清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他赌对了,
地上除了八颗牙齿没有再增加,贺华看见自己得救忍不住生疼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已经恢复那副淡漠样子的贺清脱掉手里满是污血的皮质手套,丢到贺华的脸上,
起身朝外走出去,在陈秘书旁边停顿了一下,说道:
“直接做掉,不留后患”
“丢进海里,给鲨鱼填饱一下肚子,他这一辈子也算没白来一趟”
陈秘书点头应是,低头间额头上掉落了两滴冷汗在地板上,无声无息,
今晚的贺清就像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除了阮念欢能让他乖乖回巢,谁都牵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