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兴超本来还在震惊谢秋山也是gay这个事情,一看宁丞那个熊样,嫌弃地撇撇嘴:“瞧你这德行,亏你还年轻人呢,这点事情都接受不了?唉,没事,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吧,我儿子也喜欢男人呢……”
顾兴超表示:我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开放。
宁丞抽纸擦嘴,又去阳台拿拖把拖地,熟悉得像是在自己家,顾兴超看着他忙前忙后,越看越不顺眼:“宁丞啊,你和你那个喜欢的人怎么样了?”
“哦,他答应和我当炮友了。”宁丞语气平淡地说。
顾兴超大受冲击,往后倒了一下,扶住了沙发扶手:“哎呀,你们这些小年轻……是我老了,赶不上潮流了。”
现在恋爱都得从炮友开始了。
谢秋山尴尬地笑了一下,开始喝水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顾兴超没在这里待多久,他今天本来是为了去顾千谕和楚尧的家里看看,但是不好意思直接去,便借口先来谢秋山家里,到时候就说顺路。
临走前顾兴超又陪着小橙子玩了一会儿,宁丞还在打扫,打扫完客厅又去扫客房,扫完客房到卧室,谢秋山眼睁睁看着他进了卧室却不能阻止,那叫一个心急如焚。
送走顾兴超后,谢秋山冲进卧室,宁丞已经扫完了地,冲他笑了一下:“顾兴超走了?”
“嗯,走了。”
谢秋山的目光越过他落在床头柜上,一张a4纸十分显眼地放在桌上。
谢秋山心里一紧,他忘记自己有没有倒扣着放了。他不确定地去看宁丞的脸色,宁丞还是带着笑,朝他走来:“那我去把厨房打扫一下。”
“嗯……好。”谢秋山心不在焉地说。
宁丞一走,谢秋山火速跑过去,发现是倒扣的,虽然能看出背面有字,但看不清楚,看宁丞刚才的样子,他估计也没有翻过来看。
谢秋山拿起那张纸,上面是他梳理的书中剧情的时间线,大约到明年年底顾千谕和楚尧办婚礼,这个故事就完结了。虽然现在的剧情如脱缰的野马,但攻受两人的感情倒是没太大波动,只要两人的感情是稳定的,故事也就能顺利走向结束。
除了时间线,上面还有他每一次跟宁丞做完之后的记忆恢复情况,这部分是之前写下的,谢秋山昨晚睡前做了最后的填充,画上了句号。
万一宁丞看到了不知道会怎么想。谢秋山十分懊恼自己昨晚写完没收起来,他把a4纸折叠,随手塞进了柜子里。
厨房里,宁丞正在做饭,他哼着歌,偶尔丢一块肠给小橙子,黄色的围裙挂在他身上,宁丞一转身,露出上面的大头卡通柯基。
“中午想吃点什么?我做了鸡翅。”他举着菜刀问道,刀刃闪着寒光。
谢秋山心中忐忑:“随便做点就好,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对了,刚才在柜子里找到两瓶红酒,我拿来做菜了。”
“啊?哦,随便用。”
那两瓶红酒是闫锡经纪人送来的,说是道歉礼物,她扔下酒就走,谢秋山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干脆收下了,后来把那张红酒庄园的贵宾卡邮给了闫锡。
宁丞毫不客气地开了一瓶倒在他的鸡翅里,倒完后他对谢秋山说:“这玩意儿好贵,之前拍出过一百多万的价格。”
嘶——
看着锅里喝了天价红酒的鸡翅,谢秋山有些肉疼:“你不早说,早说你拿回去送人好了。”
“管他呢,拆都拆了。剩下的你要尝尝吗?”
宁丞把剩下的大半瓶递给他,眼中含着隐秘的期待。
谢秋山脸一黑:“你知道我喝了酒会耍酒疯吧?”
“知道啊。”宁丞的语气隐隐有些兴奋,“可是你耍酒疯的时候,真的很可爱。”
“呵呵,我不喝,休想让我出丑。”
“……哎呦,这可是一百多万的红酒,那你待会儿看着我喝吧。”
谢秋山:“……”
在金钱的诱惑下,谢秋山品尝了这满是铜臭味的酒,并做出评价:“我的舌头不行,品不出什么味道。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很贵的酒。”
“品酒是门学问,我之前为了应酬特地去学过,在那里我表现得就像个土狗一样,只能说像咱们这种半路发家的,和那些从小就受贵族教育的少爷小姐还是有区别的。”宁丞晃着酒杯,观察谢秋山的神色。
谢秋山眼神清亮,不慌不忙地又倒了一杯:“土狗怎么了,土狗多可爱。”
宁丞眼底浮现一丝希望,他问:“谢秋山,你醉了吗?”
“没有。我没醉。”谢秋山说,他托着脸,看向宁丞,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你想灌醉我啊?”
“我没有。”宁丞垂眸,心虚地喝酒,“你千杯不醉,我哪儿敢啊。”
“你胆子可大着呢。”谢秋山很快又喝完了一杯,再想去倒的时候,宁丞伸手拦住了他。
“别喝了,你醉了。”
“没醉。”
“你醉了。”
“我!没!醉!”
谢秋山捂着脑袋,表情有一丝狰狞,嘀咕道:“这酒怎么这么辣啊,辣得我头疼。”
“是你喝醉了。”
宁丞夺过酒瓶,把它放在了高处。
谢秋山撑着脸,愣了一会儿,忽然回头抓住了宁丞的衣服,质问道:“你是不是看到床头柜上的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