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丞:“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在公司住吗?”
谢秋山:“……猜到了。”
也对。
毕竟谢秋山是拿了剧本的人。
宁丞深吸一口气:“接下来几天我还要住在公司,等他走了再回来,不然会很麻烦的。”
“都行,随便你。”谢秋山放下碗筷,说,“我吃饱了,你吃完把碗放在这里,我洗。”
“那你能留在这里陪我说会儿话嘛?”宁丞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谢秋山被他这幅模样搞得有些心痒,他把手搭在椅背上,说:“我本来也没打算走。”
宁丞在他的注视下吃了半碗饭,咀嚼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他看了眼谢秋山,犹豫地开口:“你既然看过剧情,那你知道我亲生母亲去哪儿了吗?”
谢秋山瞳孔猛地一沉,道:“她只是书中小配角,书里没有特地讲她的结局。你还在找她吗?”
“没有,只是有些好奇,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宁丞又低下头吃饭,他的表情落寞,给人一种这个饭特别难吃的感觉。
谢秋山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书里,你找过她。”
宁丞猛地转过来,问:“然后呢?”
“她再婚了,和丈夫住在国外。她的丈夫是个热情幽默的f国人,尊重她的喜好,在他们的小庄园里种满了你妈妈喜欢的花草。他们过得很幸福。”
“你没去找她,只是托人打听了她的近况,书里匆匆带过了。”
“哦,这样也挺好,我本来也没打算去找她。”
话音落下,房间变得鸦雀无声,依稀有泪珠滴落在陶瓷中的声音,谢秋山起身绕到宁丞背后,从后抱住了他。
宁丞小声地呜咽,泪水夹杂着米饭一起咽进肚子里。
谢秋山吻着他的脖颈,在心底说了声抱歉。
他撒谎了。
他说的这些并不是他人转述给宁丞的,而是宁丞亲眼看到的。
书里的宁丞打听了许久才找到了母亲的住所,他本意是想看母亲一眼,给她留一笔钱。
但他母亲因为前夫的家暴留下了创伤,在现任丈夫的陪伴下才慢慢好起来,见到宁丞的第一眼,她并没有见到孩子的喜悦,反而想起了那些被暗黑笼罩的岁月。
她应激崩溃,打伤了宁丞。
宁丞给他们留下了一笔钱后,就再也没有去看过她。
宁东柱犯下的恶果,成为了母子两人一辈子的创伤。
提前让宁丞知道他母亲过得很少,他或许就不会再去找她了,免得遭受二次伤害。
几分钟后,谢秋山把宁丞安置在沙发上,把小橙子抱来安抚他,自己进了厨房洗碗。
等他出来,宁丞已经好了,脸上完全没有哭过的样子,正趴在地毯上教小橙子握手。
“他会握手,就是单纯不想跟你握。”谢秋山扔给他一袋狗狗零食,“你手里拿着这个,他立马就学会了。”
谢秋山做到他们身旁,观察着宁丞的脸色:“你不哭了?”
“我没哭。”宁丞嘴硬道。
谢秋山嘁了一声,问:“你想你妈妈吗?”
宁丞:“有的时候会想。尤其在自己赚钱了之后,总想着应该把她接过来过好日子,但是听你这么一说,那个老外家里也挺有钱的,连庄园都买得起。”
“是挺有钱的。”谢秋山笑了一声,拍拍他的后背,“有空咱们去国外旅游吧,我去这一趟,感觉很多地方都没玩够。”
“呵——”宁丞阴阳怪气地说,“你玩过多少地方,净住在酒吧了吧?”
谢秋山板着脸:“就去过那一次。”
宁丞:“是不是很多人跟你搭讪?”
“挺多的。”
“几个?”
谢秋山抬头想了想,说:“五六个吧。”
宁丞抽了下嘴角:“那就是去了六次。”
“不带你这么算的。”谢秋山扯着他的围裙带子,问,“饭都吃完了,你怎么还不把这玩意儿摘了。”
“哦,因为还没结束呢。但我现在有点生气,”宁丞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好情绪,转头伏在谢秋山膝上,笑道,“主人,还需要按摩吗?”
谢秋山:“不用了……”
“这次是带颜色的。”宁丞说着,手已经精准摸到了拉链,“这次不收费。”
宁丞舔了下自己的虎牙,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既然去了六次酒吧,那就来六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