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脑海,却是徐梓呈的话。
“我说错了?若非徐西媛不自爱,若非徐西媛犯贱,非要去抢徐西宁的未婚夫,咱们府里至于落到这般地步?”
“但凡她没有做出未婚先孕的事,都不至于如今被镇宁侯府骑在头上欺负。”
“她一个人被打,丢的是咱们全家人的脸,连我在外面都抬不起头,我凭什么不能说?”
……
徐梓呈说的没错。
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因为徐西媛抢了徐西宁的未婚夫,又闹出未婚先孕,激怒了徐西宁要退婚。
后面,接二连三的变故,都是从这里开始。
若是没有徐西媛……
云阳侯心跳猛地加重。
他知道自己不该生出这样的想法,可这想法,挥之不去。
如果没有了徐西媛……
“父亲,父亲!”徐西媛眼见云阳侯不说话,央求的声音都打颤。
扑通,给云阳侯跪下。
“父亲救我。”
云阳侯一个短促的晃神,做了决定,朝徐西媛道:“你先同云嬷嬷进宫,有太后娘娘护着你,没事的,别怕,其他事情,父亲处理。”
徐西媛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起来,抹了把泪,“好,好的,多谢父亲。”
徐西媛跟着云嬷嬷前脚离开,云阳侯闭了闭眼,重重吐出一口气,等出了兵部衙门的大门边吩咐贴身随从,“带夫人和老夫人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回来。”
维护
宫中。
宴席大殿。
因着傅珩在普元寺被逼着过继孩子而接二连三吐血的事,皇上始终觉得让赵巍寒了心。
他是想要收回赵巍的军权,可也只是想要收回军权。
只是想要实现新的政令改革,完成军权集中。
可并不想寒了老将的心。
何况是赵巍这种有着铁血功劳的。
“赵将军的腿,还是一到变天就疼?”推杯换盏,皇上举着酒杯朝赵巍敬酒,关切他。
赵巍坐在皇上下首,一脸恭敬,先饮一口才道:“托陛下隆恩,这几年边关太平,这腿倒也将养了许多,不似以前那般疼了。”
太子坐在赵巍对面。
因着普元寺的事,因着济南府赈灾的事,皇上对他十分不满。
太子急着表现,笑道:“以前总是听父皇提起,说在西北边关,条件苦寒,赵将军那几年经常腿疼的站都站不住。”
他说着话,端着酒杯起身。
“孤替大夏百姓,敬赵将军一杯,赵将军辛苦了。”
赵巍忙起身。
皇上虚虚按了赵巍手臂一下,“让他敬你,应该的,起来做什么,他一个晚辈。”
太子跟着道:“赵将军若是起身,真的就折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