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阴沉着脸,看着被摁在地上的一片人,“余州城里,哪里有通往城外的密道?”
一句话问出,底下并无回答的声音,只有哀嚎的一片片。
永安王冷笑着,“打!谁第一个说,谁的板子就率先停下。”
顿时胳膊粗的棍子被抡起,卯足了劲儿的就往这些人的腿上去打。
打的重的,一棍子下去腿就断了。
这剧烈的疼,没人熬得住,登时一片声音响起。
“洒金桥底下有个闸门,闸门能通向城外!”
“顺康城门底下,有个密道。”
凡是嚎出来的,板子立刻停下。
章景繁拿了地图便上前,“洒金桥下的密道,入口在哪?机关是什么?通向城外哪里?都谁知道这个密道?”
那衙役疼的人都快昏厥过去了。
不敢不回答,唯恐再来一棍子。
忙道:“入口就在洒金桥的桥墩旁,摁下桥墩底下的一块方砖,都是长砖,只有一块方砖,就会有门打开,直通外面北城门处的树林子里,这个密道,好多衙役都知道,知府大人修建的时候,说是以防万一。”
知府知道,那就是琉倭人也知道。
章景繁修改了规则,“有没有密道,是知府不知道的,城中那几个有头有脸的商户也不知道的,但是你们当中的谁知道,能说出来的,免死,且送上金银珠宝,许下你一辈子荣华富贵,子孙后代跟着享受荫封,不说的,统统杖毙!”
这话一出,那抡起的棍子登时更是不要命的往人身上招呼。
这次就不拘什么上半身下半身,主打一个令人心惊胆战。
听我
“我,我知道!”
就在一众衙役扛不住的时候,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的衙役颤颤巍巍喊出一声。
别人的板子没停。
他的板子被叫停。
立刻有永安王这边的大夫上前,给他伤口处用了点止疼的药。
那衙役哆嗦着发青的嘴皮,说:“我知道,在余州城里,有个月老庙,庙里有颗观音树,观音树旁边,有个青石碑,上面刻着月老庙三个字,那个青石碑就是密道,机关就是月老庙那个庙字中间的位置,摁下去,就能打开密道。
“那密道是前朝,先帝爷游余杭的时候,当时的余州知府修的。
“我爷爷正好是工匠。
“密道修葺的时候,我去过一次,从月老庙进去,出来是在永兴河的河道里,但当年永兴河的河道是没有水的,河道干涸,这些年,余杭整改了水利,永兴河水是满的,那个出口还在不在我就不保证了。”
几句话,因着那衙役说的断断续续,足足说了一盏茶的功夫。
章景繁飞快的在地图上圈出月老庙和永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