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凝微笑道：“谢谢院长。”
只是到了观摩地，她没想到，哈维博士竟然也来了？
这次观摩的医生不少，除了医院的实习生之外，就是哈维实验室的人。
手术在一楼进行，挑高的二楼对接着所有仪器屏。
站在落地窗前，低头就能看到医生的操作，这是观摩的绝佳位置。
手术尚未开始，大家都在抓紧时间请教哈维博士，有的想要和他攀攀关系，在他面前刷刷脸，留个好印象。
只有时凝站在落地窗前，没有挪动脚步。
哈维见了，倒是觉得新奇。
平日里，他来看重要手术，那些实习生都是围着他转的。
这样无动于衷的，她还是头一个。
哈维摸了摸脸上的大胡茬，迈步走了上去，“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时凝戴着口罩，转头望向他。
见他没有认出自己，摇了摇头说：“书上的东西我已经倒背如流了，纸上谈兵永远比不上看实际操作，更能积累经验。”
他的出现从来不是巧合
哈维听她的声音觉得有点耳熟，但也没有多想。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啊，那我作为前辈，考考你如何？”
时凝点点头，神色淡定，半点都不带虚的。
哈维提了几个问题，她对答如流，甚至还能说出哪本书，第几页。
哈维一听就知道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确实不错。”他赞许着，然后又问，“只是手术还没开始，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占位置啊，我刚才从各个角度看了下，这里是最佳观摩位，c位。”
哈维听了，被她给逗笑了，“哈哈哈，你是个人才。”
“谢谢师伯的夸奖。”时凝笑着说道。
哈维的笑容微僵，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你是启明的徒弟？”
时凝摘下口罩，笑着打招呼：“师伯好，我是时凝，上次见面还是六年前。”
哈维一看，扶额苦笑，“敢情大水冲了龙王庙，我考问了自家人啊。”
他又紧接着说：“难怪你师父总是在我这里吹嘘你这个徒弟，你这小丫头，六年不见，越来越厉害。”
时凝笑眯眯地说，“没两把刷子，怎么能当您的师侄呢？”
哈维被时凝逗得哈哈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神情严肃下来，“等手术结束，我有话要和你说。”
“好的，师伯。”
很快，十几个小时的手术拉开序幕。
过程还算顺利。
虽然动脉瘤发生了破裂，鲜血喷射而出，但有术前预案，再加上哈维指导，手术有惊无险，成功的那一刻，现场欢呼声一片。
大家陆续离开。
时凝坐上了哈维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