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廖总的话解答了他的疑惑,他说:“咱们公司上下都清楚,现在公司度过的最艰难的时候,以后发展还不是要由您掌舵?虽然您刚刚毕业在实践经验上稍有不足,但是经验都是可以积累的,以后您有什么事都可以……”
何晔川有些听不下去了,“廖总。”他打断了他这段全凭臆测、带着一腔投奔热情的话,“公司现在大事有我父母操持,何况还有何昱桉在,您说这话为时尚早了。”
廖总先是抱歉,“哎呦小何总,我说这话可绝对没有质疑咱们何董许董的意思,公司上下全仰仗着二老远见卓识的引领啊。”又说:“至于昱桉总,虽然说她确实是有能力,但毕竟还是个女人嘛。”
他觉得何晔川只是吃亏在年龄比何昱桉小,所以要像何昱桉助理一样帮她做事,不过既然何董都让两个孩子都进入公司,日后势必要选择其一作为最后的接班人。
何晔川第一次知道,在这群人眼里的何昱桉是这样的形象——一个给他铺路的垫脚石。
廖总似乎陷入自己的幻想里,把自己想象成古代的太子党,继续苦口婆心地向“太子”进言。
“女人终归是要嫁人的,我们这么大个企业总不可能白白落入外人手里,你说是吧小何总?您才是我们公司的明天啊,您以后……”
廖总的嘴开开合合,再说些什么何晔川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和何昱桉确实时常拌嘴,也确实有互相瞧不上的特质或缺点,但他从没真正讨厌过何昱桉。
在他瞒着家人在异国他乡住院时,是何昱桉赶了红眼航班来照顾他,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何昱桉也只是嘴上嫌弃,但从没拒绝过。
他们作为家人,确实是爱着彼此的。
虽然他几乎不叫何昱桉“姐姐”而是直呼其名,且两人见面后又总是互呛只是习惯使然,他并不知道这样的相处模式会让其他人产生他们手足不和的猜测。
又或许根本不是猜测,只是他们本能地认为,男人在他们臆想中的“继承之战”里具有天然的优势。
但事实并非如此,父母并没有因为性别而给他们提前设定赛道,事业确实涉及到继承关系,但每个孩子在他们心里占有同等的权重,他们对何昱桉的培养也并非期待她成为谁的妻子。
在廖东扬说完那番话后的当晚他想了很多。
他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的存在对于何昱桉来说是否真的是阻碍,或许把这话告诉何昱桉,她会觉得他有病,她应该不清楚这帮人这些可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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