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只猫又知道什么生日不生日的呢?容时自嘲地勾起嘴角,在里面填满了猫粮。
待洗过澡躺上床已经两点多,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容时实在没有力气再去上药了。
他将自己埋在柔软的被子里,手指都懒得抬。
吃饱喝足的黑猫跑上床,大发慈悲地舔了下铲屎官的手,容时半梦半醒间将它抱在怀里,缓缓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
糖与药
醒来后容时感觉头有些昏沉,盖在身上的被子仿佛生了小针,细细地扎在皮肤上。
他在孤儿院时营养不良亏空太多,换季吹风感冒发烧已经是常态。
不用量容时就知道自己应当是又低烧了,他从床头柜拿过药片,就着水囫囵吞了下去。
药片护着糖衣倒是不苦,只是吃了药又喝了水,肚子已经饱了,刚好冰箱空空,剩下一顿早饭。
黑猫不知道躲到了哪里,这家伙颜色像煤炭成精,趴在黑衣服或者猫爬架上路过三遍也未必看得出来,容时打好领带,拉开了罐头拉环。
细微的“咔哒”声很快就吸引来了指定观众,它摇晃着尾巴讨好地蹭了蹭容时,只是这家伙太不会掩饰自己的目的,眼睛一直没离开猫罐头。
“晚上见,咪咪。”容时放下罐头和它道别,黑猫吃得头也不抬,晃晃尾巴应付人类,嗓子里发出狼吞虎咽的咕噜声。
出了门,一辆商务车停在楼下,陆家的司机站在车旁,毕恭毕敬地为他拉开了门。
容时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上车的第一时间就放下了窗户。
“小少爷,大少爷叫我以后负责接送您。”
“不用了。”容时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生怕多呼吸几口就要吐在车上。
他晕一切不透风的交通工具,包括但不限于公交、汽车、轮船,用陆曦狗腿子的话来讲就是没有享福的命。
司机透过反光镜看了他一眼,用恭敬且强硬地说道:“这是大少爷的要求。”
大概是觉得他穿西装骑摩托丢人现眼吧,容时看向窗外没再回话,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
终于,车子在经过三个红灯后缓缓停在了璀璨娱乐大楼下,容时不等司机开门火速下了车,板着脸去楼下买了杯加奶加糖的冰咖啡猛吸两口,才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待他来到总裁办公室,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在门外转来转去,容时看了眼,果然是熟人。
“小时,您能不能帮帮小天。”董海迫不及待地凑上前,他眼下浮现着青灰,胡子也没刮干净。
容时打开门,像招小狗一样对他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