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甲板上除了两个放风的船员没有别人,陆曦和他的舔狗乙可能回去捧脸上药了,至于陆弘景,说不定去关心他的好弟弟去了吧。
外面的空气果然比船舱里好上不少,轮船划过水面带得海浪微微翻滚,一只海鸥落在栏杆,豆豆眼定定地看着他。
楚星驰和船员要来面包递过来,容时打开袋子,海鸥的目光瞬间灼热起来,呼啦啦落了一排,训练有序堪比大一军爷。
在通往小岛的船上海鸥排队领取小面包时,s市,施以观敲开了老陆总办公室的大门。
见四周无人,陆宗谨慎地将施以观迎进门,亲自倒好茶水。
“我去看了,他的身体未必能坚持到完全剥离。”施以观没有落座,开门见山道。
“到了下一步可就没有回头箭了,请陆总务必慎重考虑,毕竟血浓于水……”
陆宗打断他,决绝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我早在十四年前就考虑好了,我不需要不正常的儿子,道长不必再劝。”
微风从未关严的窗户灌进屋子,桌子上的东西,毅然是张和容时桌下一模一样的黄符……
海鸥
此时s市究竟酝酿着怎么样的计划还未可知,总之这艘装着三个互不对付的alpha,两个彼此厌恶的beta和oga的船由于这群人暂时没聚头,保持了短暂的和平。
容时分尽了手里的最后一片面包,还是有两只馋嘴的海鸥不愿意离开,其中一只甚至以一个倒栽葱的姿势把头直接探到了袋子里。
他拎起袋子的两个角,想要把头朝下的海鸥倒出来,然而这只海鸥不知道是不是被面包屑蒙住了双眼,竟然支着翅膀两爪抓着不愿意出来。
他看着扑腾着的傻鸟,脸上露出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轻松而隐秘的笑意。
这种笑容出现在容时脸上的概率大概和坑爹氪金游戏抽出限定ssr的几率差不多。
主要一是因为他的生活中糟心人和事太多,实在是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二是他面对这些不再熟悉的家人,每一步都仿佛走在两山之间的悬索桥上,下方即是深不可测的悬崖,难得快乐时也轻松不起来
陆家人真的太吝啬了,他们给予的一点点温情与爱意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收走,容时还未有实感,往往就已经被新的冷漠与敌意压过了。
其实如果不是时机不对的话,他这样出来走走、看看风景确实是很有好处的。
毕竟s市那种p25常年超标的地方正常人呆久了都觉得压抑,像楚星驰这种没心没肺的人都在回来不到一个月抱怨了三次,更何况容时这样现在还需要时不时用药来控制情绪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