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严肃做什么?”容时脚下发飘又坐会床上,他安抚地摸了摸藏在被子里触手,“这个阵一定耗费施鹤很大精力吧,我父亲真是……煞费苦心啊。”
尽管心里清楚这件事很可能是施鹤这个老怪物自作主张,施以观还是点点头,假装没听到后半句:“是的,我师父在五年前用过除……用过这种阵法,此后他整整一年都没有出关。”
容时随意摆了摆手,甚至很浅地笑了一下:“我已经不在意了,你不用避讳这点,既然这个除邪阵法这么厉害,如果到了七天我没被除去,他也要付出很大代价吧。”
“如果失败布阵者也会被反噬,我曾见过师伯除邪失败后吐血不止,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最终在下一次失败时仙逝了。”施以观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扫了楚星驰一眼,楚星驰莫名其妙地回视,不明白这个搞玄学的怎么突然带着优越感看他。
“我知道了。”容时笑容中带了点邪气,“这样就很好,我不会死的。”
施以观淡淡笑着看向他:“我相信你,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不能现在就去把那什么阵法毁了么?你不敢的话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去。”楚星驰语气中带着焦急,“他很疼啊,七天那么久!”
“抱歉,这个阵法是没办法轻易破坏的,而且我也不清楚位置。”施以观的目光很奇怪,像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同情,“我要先回去准备要用的东西了,楚少爷,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干净利落转身关上门,楚星驰没理会他的挑衅,伸手想要摸容时的脸。
“只偶尔有一点疼罢了。”容时勾了勾唇,抓住他迟迟没落下的狗爪子,“别搞得我好像玻璃做的一样,我想施鹤死呢,楚星驰。”
“那也是他活该的。”伸出许久的手终于落在那张苍白得过分的脸上,楚星驰心痛地轻轻虚抱住他,“我帮你直接杀了他吧,这样你就不用难受了。”
容时食指抵住他的额头,结结实实弹了一下:“那是犯法的啊,你想铁窗泪么,蠢狗?”
“放心吧,我不会死掉的,你不是很爱我么?只要你足够爱我,哪怕死掉了,我也会活过来的。”容时顿了顿,“黑猫是这样说的,毕竟我可是怪物啊。”
“哪有你这样不害人又老被人害的怪物啊?”楚星驰像条大狗似的又抱了上去,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那我会很爱很爱很爱你的,让你活成老妖怪。”
容时眨了眨眼,任由他这么抱着。
过了似乎很久,楚星驰才听到他声音很轻地开口。
他说:“好。”
抽签
活成老妖怪这种事离得还远,但有些人非要阎王门口上吊快人一步,那真是拦也拦不住。
随着时间流逝,宿渊的力量逐渐恢复,这个触手怪现在已经可以同时派出好几个小触手像监控一样到处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