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榆哭笑不得,“人家没说要找家长。”
老太太眼睛一瞪,“还等他找家长?我现在就过去问责!”
“不说这件事,就你们菜园被毁了那件事儿,我们一并报警!没得别人还以为我们好欺负!”
老太太急吼吼带着南榆回了学校,怒气冲冲一路杀到辅导员的办公室。
廖楚晴也在这里,她额头上贴着纱布,唇色发白,看起来柔弱可怜。
看到南榆的时候,她又嘤嘤哭泣起来,捂着额头:“听说我这个伤还得留疤,我以后可怎么办呐?我还怎么见人呀!”
辅导员安抚了她几句,脸色严肃,眼皮微微耷拉下来,“这位老太太,麻烦你先离开,顺便帮我带上门。”
老太太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不用,我就是南榆的家长,有什么话你直说就行!”
辅导员看了老太太一眼,颇觉得莫名其妙,但实在压不住心里的怒气,说道:“南榆,你把事情的经过,当着廖楚晴的面,再说一遍。”
南榆犹豫片刻,便又说了一次。
只不过她口中的复述,在辅导员听来,就是狡辩。
他怒容满面,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桌面的钢笔都弹动了几下。
辅导员怒吼出声:“她不过是抓了你一下,你就能把同学伤成这样?你知不知道,廖楚晴额头上缝了两针,这是要留疤的!你也是女孩,为什么对女孩子的恶意那么大?”
南榆垂眸,对上廖楚晴的神色,她在幸灾乐祸。
老太太噌的站了起来,“吼什么吼?这是要比嗓门大是不是?”
她又将南榆的手腕抽了出来,“你好好看看!我们已经去医院验了伤,要不是她把南榆抓成这样,我家南榆能推她?凡事都有前因才有后果,南榆是错了,但廖楚晴无理取闹,就没错?她为什么火急火燎去找南榆?我现在还怀疑,菜园子就是她毁的,这才心虚了!”
廖楚晴惊慌失措,忍不住站了起来:“老太太,你怎么可以冤枉人呢!”
她闹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菜园子这件事虽然不是她做的,在学校查不出个所以然,指不定就因为学校的流言赖她身上了。
反正就是她
老太太冷冷地睨着她,“难不成我说错了?那你跟辅导员好好说说,你好端端找南榆做什么?”
廖楚晴一时无言,捂着额头突然呻吟起来:“嘶……辅导员,我的头好疼呀。”
辅导员连忙扶着她坐下,“老太太,南榆已经是一个成年人,应该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眼中隐隐带着鄙夷,还燕大学子,品行可不怎么样。
果然,学历和素质并不能划等号。
南榆点点头,站了出来:“您说的是,我确实应该道歉。并且,廖楚晴同学后续的医疗费用我都会一力承担。如果你还不满,可以提出要求。但是,廖楚晴也应该跟我道歉。”
她点了点手腕,“她因为学校莫须有的谣言,主动找我麻烦,这是我的反击,她更莫名其妙。”
辅导员看向廖楚晴,他本意也是想谴责南榆一番,然后将这件事大事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