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1/2)

见她没有抵抗,他继而再去衔她的唇珠,一步步深入,再去勾缠那道粉嫩的小舌。

司露并非不想抵抗,只是呼延海莫将她浑身的都折腾软了,酥了,麻了,让本就在策马后精疲力竭的她,没有半点推拒的力气。

那两只柔夷宛如软绵的猫爪,推在他身上没有半点伤害力,反而像是在撩拨人心,弄得人心口痒痒。

清风皎皎,吹开层层浪蕊。

长安,暮雨连天。

太极宫,南书房内。

玉帘高卷,炉烟浥浥。

风拂纱动,漫天的雨珠斜飞进窗内,沾在绸丝帷幔上,洇湿一片。

新帝李景宴端坐紫檀玫瑰圈椅之上,正目不斜视地伏案批阅奏折,宽大的衣袖缠绣了银丝,牵动时宛如浮云滚动,矜贵不可攀。

他容颜似玉,眉眼温朗,君子谦谦。

不多时,有内侍走进来,说是杨仲杨尚书求见。

李景宴搁下朱笔,面上神色肃肃,当即道:

“快请进来。”

杨仲一席绯红官袍步入室内,仪容整峻,宛如孤松,他叉手深躬,对李景宴行了大礼。

“臣杨仲,参见陛下。”

李景宴下座去相扶,“杨爱卿快快平身。”

杨仲落座后,李景宴屏退了所有内侍。

窗外阴雨绵绵,天光晦暗,室内点了鲛油的长明灯熠熠闪烁。

“杨尚书,朕命你办的事如何了?”

杨仲目光谡谡,将怀中藏着的折子呈上,“还请陛下过目。”

李景宴接过奏疏仔细翻看,眼神渐渐变得灼亮。

杨仲道:“臣已掌握了顾临的门生互相勾结,贪墨徇私等数条罪证,只等时机一到,便可将他们连根拔起。”

“此中千丝万缕,牵连深广,到时顾临也难逃其责。”

“好、好。”李景宴赞不绝口,长眸烁烁,“不愧是朕最得力的杨爱卿。”

只要顾党彻底扫除,那他便在朝堂上再无掣肘,可以真正执掌大权了。

李景宴看了眼窗外的细雨,说道:“云开雨霁前,自是最艰难、最黑暗的时候。杨爱卿若有任何需要,尽管提来,朕定会不遗余力替你做到。”

“朕还可向你允诺,来日顾临一倒,宰相的位置,便是你的。”

杨仲听闻此言,大受触动,赶紧起身,稽首跪拜,“臣,谢陛下厚爱。”

送走杨仲后。

李景宴再次返回了宫室。

他站在桌案前,铺开宣纸,扬手举笔,落下几个浓墨重彩的字。

“顺时而动、蓄势而发。”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顾临这把剑,他已经利用完了,是时候该收起来了。

若他不配合,那便直接折断,一劳永逸。

李景宴走出南书房时,夜色已沉。

骤雨已歇,空气中任氤氲着水汽,湿漉漉的地板在宫灯辉映下,反着淡淡的光。

宫人提着灯笼走在他前头,给他开路。

还未走出几步,去见一内侍面带急色,匆匆奔至他跟前,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朝他道:“陛、陛下,您派出去的暗影卫,只、只回来了一人。”

李景宴沉静的眉眼闪过惊色,问道:

“人在何处?让他来见我。”

他这只暗影卫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大内高手,就算千军万马中也能保全下来,如何会——

李景宴不敢置信。

他回到南书房内,在琉璃灯下来回踱步。

待到那内侍带着唯一活下来的那个暗影卫到来时。

他方才相信了此事。

那暗影卫虽然活着,但只能说是苟活下来的。

瞎了一只眼,脸上的刀疤深入骨髓,贯穿到了头部,像是生生嵌了一条沟壑,看着十分可怖。

可见他先前,所受的创伤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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