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赵鹏叫过来,就说钥匙带上有脏污,让他带回去重洗。”
湘儿看了一眼,月事带虽然不蓬松柔软,但也算得上雪白干净。雪娘要给殷长衍夫妻俩一点儿颜色看看。
笑道,“我这就叫他过来。”
搁往常被漂亮的姑娘叫,赵鹏心里都乐开了花。但有芸娘前车之鉴,雪娘突然叫他估摸着没什么好事儿。
大概在芸娘那儿遭了罪,他这两天对着女人提不起兴致。前几天叫了个肤白屁股大的姑娘在床上扭,内心毫无波澜,宛如在看白花花的蛆,给他恶心的够呛。
赵鹏看了一眼送过去的月事带,心中一松,“雪娘,今天的月事带没什么问题。”
浅紫色的纱幕之后,一个纤秾合度、体态勾人的女子执壶倒茶。
纤纤玉指撩开紫纱,雪娘递了一个茶碗过去,“月事带没问题,但是你有问题。”
“雪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着茶碗呼出一口气,自己闻一下。”
赵鹏不明所以,但依言照做。他闻到了极浅的杜鹃花香味。
他是人,身上怎么会有香味!
赵鹏失手摔了茶碗,抖着声音道,“雪娘,这怎么回事儿?”
“这种花叫灰杜鹃,花粉从男、根底部放进去,能不知不觉废了一个男人。灰杜鹃常人难以察觉,只有在人呼吸的时候能从喉咙中飘出浅浅的香味。”雪娘坐在椅子上,翘起一只腿,白玉纤足小巧玲珑,“我曾有幸得见灰杜鹃,你送月事带的时候,我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这、这怎么可能,我最近没跟人结仇。”
“可你惦记过殷长衍的娘子。”
赵鹏脸色难看。当时他醉了,但记忆没有问题。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一清二楚。
赵鹏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雪娘,我还有事,先走了。”
雪娘抬袖掩唇轻笑。
第二日。
殷长衍在厨房做饭,王唯一坐桌边等,找出村民晒好的南瓜子边嗑边等饭上桌。
大门突然被敲响,小晴急匆匆走过来,眉头紧皱。
“愁什么,眉头都能夹死两只苍蝇。”王唯一递了一把南瓜子过去,“吃一些,降火。”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瓜子。你知不知道殷长衍惹上麻烦了,他洗的月事带有问题,表面一层撕开里面都是虫卵。”
王唯一恶心的放下手中南瓜子,“那不能,他洗得时候我都瞧着呢,除非望春楼的姑娘是虫子成了精,否则根本不可能有虫卵。”
“最迟下午赵鹏就会带人过来,要为望春楼的姑娘们讨一个公道。这件事要是解决不了,殷长衍没有办法在望春楼继续呆下去。”小晴说,“他被人针对,你尽快想一个对策。”
“这么严重吗?我会跟他好好说。”要没钱挣了,这可不行。
小晴匆匆离开。
厨房里锅铲碰撞声停了下来,殷长衍撩起帘子,端出两盘菜,“吃饭。”
“小晴说月事带上有虫卵。”王唯一接过盘子。偷偷闻了一下,咽口水,好香。
“与吃饭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吃饭。”
“哦。”王唯一拿起筷子。
赵鹏来了。他身后,两个下人扛着一盆月事带,月事带上零星散落着米粒大小的白虫卵。
“你自己看。说说,要怎么办。”
“你现在停手,我什么都不用办。”
“你什么意思。”赵鹏冷哼一声。
“你在月事带上撒虫卵,报复我给你下、体喂灰杜鹃。”
赵鹏眸子一眯,五指在袖中绷紧成拳,“你倒是坦诚。”
◎月事◎
“要动手吗?”殷长衍说。
“若你以为我在生气,那你也太乐观了。我不会让你好过。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赵鹏重重地踢了一下木盆,转身离开。
两人撕破脸。
从这天起,但凡是殷长衍交上去的月事带,都有虫卵。
以芸娘为首的姑娘们大怒,扣掉月事带所有工钱。
殷长衍连着五天口袋里灌风。
找到望春楼,“鹏哥,你饿吗?我家已经没米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