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衍抬袖掩鼻,灰杜鹃,份量还不低。掀开箱盖,数颗药丸静静地躺着。
赵鹏对这味道深恶痛绝,认出来的时候下、体一软,倒抽一口凉气,“这是要谁阳、痿?这玩意儿真能卖得出去?囤这么多不怕亏死么。”
“药是大梦不觉,一类专门针对修士的迷药,修士吃了它功体尽散、身子比普通人还不如。大梦不觉早就被仙门百家列为违禁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数量相当惊人。
必须尽快离开,否则会搭上性命。
殷长衍抬步欲行,忽而听见有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有人来了。
四周没有窗户,头顶是一片琉璃瓦搭成的观星窗。
殷长衍脱下外衣撕成条儿,连条成长绳。踢翻一个红漆木箱,倒出大梦不觉。长绳绑好红漆木箱,用力扔向头顶、砸穿了观星窗,攀着长绳爬了出去。
赵鹏眸中惊慌失措,死死地揪着长绳,寄希望于殷长衍,“快,也拉我上去!!”
“嗯。”殷长衍拉赵鹏。
离观星窗越近,赵鹏眼中希望越盛。直至一道剑意“咻”地飞过来,割烂了长绳。
赵鹏身子有一瞬间的失重,然后不受控制地下落。
心中一凉,完了。
“瞧我发现了什么,一个小贼。你看到我的秘密,按理说我不会留你,但谁叫我是一个心软的人呢”赵宣抬头望了一眼观星窗口垂下来的长绳,面上弯起眉,笑意不达眼底,“告诉我你的同伙是谁,我能饶你不死。”
“没同伙,就我一个。”赵鹏说。
“你想清楚了。”
“唧唧歪歪个什么劲儿,就只有老子一个。”
赵宣勾唇一笑,蹲在赵鹏身前居高临下地瞧他,二指蘸了酒水在他脸上画符,“言出法随,讲!”
笔落符成。
赵鹏惊恐地发现嘴巴自己动了起来,“殷长衍”三个字慢条斯理地从肚里提到喉咙,然后不受控制地滑向齿关。
五指狠狠地抓地,他猛地爬起来,嘴巴撞向侍从的刀。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妈的,谁也不能叫他干自己不愿意的事儿。
殷长衍,你跑得越远,赵宣就越不爽。哈哈哈哈跑吧,别浪费了我的舌头。
殷长衍快步穿梭在望春楼里,同时赵宣的人已经分散开来寻找。
要想藏一棵树,就把它放到森林里。在妓院中,没什么能比嫖客和□□更能掩人耳目。
王唯一在望春楼后院里等小晴。芸娘如愿去陪赵公子,心情好,赏了小晴一叠枣泥酥。小晴立即通知王唯一来取。
没等到枣泥酥,先看到殷长衍。
“你跑什么”
殷长衍眼睛一亮,一把攥住王唯一的手腕,不容抗拒地拖着她进了一个空房间。
他力气大,王唯一只觉得整个人脚步离地,眼前地转天旋,身子陷进绵软的被子。
殷长衍脱掉衣服,精壮的上半身覆了一层薄薄的肌肉。
大门“哐”地一下从外面撞开。
◎又完了◎
一个身形精瘦结实的少年伏在床上,女人被按在身下,正在办事儿。
殷长衍一愣,侧过身子拧起眉头,拉高被子盖着两人裸、露的身体。
“出去。”
侍从神色不变,大步向前。搁在刀上的五指紧了又紧。
在妓院中,□□和嫖客是最好的伪装。
“赵氏公子厢房遭了贼,我等奉命排查。扰了客人办事儿,真是对不住。若是那贼跑到客人这儿来就危险了。”侍从一顿,语调缓慢,“还说,客人你就是那贼。”
殷长衍没说话。
他与侍从之间绷起一道弦,稍微拨动弦,余威更多地推向自己这边。
王唯一抓住字眼,快速理清来龙去脉。不行,殷长衍可不能摊上事儿。
殷长衍为了做戏逼真,两人身上是不着寸缕的。
(此处省略很多字,我实在是改不动了。毁灭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尊敬的审核员大人,上面的话仅代表xx个人意志,与我无关,我对您绝对尊重。锁了两天了,求你让我过了吧。)
“嘶诶!你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境况,还往里送!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床上有什么抓什么全都往外扔。
准头很好,饶是侍从全力闪躲,也不可避免地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