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衍怔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呃啊?”
王唯一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最难堪的是第一个字儿,到后面就顺畅得不要不要的,“我想睡你,就现在。”
殷长衍整个人石化了,大脑一片空白。
耳根攀上潮红。
王唯一没等到回答。
不行哦?
那好吧,她自己睡了。
闭眼闭眼。
头顶传来磕磕绊绊的声音,“嗯、哦。”
又带了一分疑惑,“你怎么先睡了?”
殷长衍试探着去碰王唯一的脸。
王唯一抓住他的胳膊翻身,打蛇随棍儿上,白嫩的小臂交叠在他颈项之后。冲他扬起笑脸,“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听你的。”
作者有话说:
豆腐:当然是听我的!!
◎包饺子◎
“诶呀,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她也是要脸的。
殷长衍轻声笑了一下,胸膛上下起伏。二指横在王唯一下巴上虚抬。
嘶,好凉。
像冬日泡在河水里的石头。
不, 不对。他皮肤白皙,玉石才对。
两片薄唇印上眼睛。
王唯一心停滞,呼吸也跟着放轻,小心翼翼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感到眼皮子上多了一道濡湿印迹。
风一吹, 凉嗖嗖的。但又很快泛起细细密密的热。
殷长衍想这么做很久了。舌尖勾出眼里的星星, 含起来。
她闭起眼睛有些遗憾, 但新发现舔一下, 她就抖一下。
殷长衍爱看。
又舔了一下鼻尖。
王唯一绷不住笑了,似银铃在夜空中回响, “你属狗的吗?”
“不是,属蛇。”
“第一次见喜欢舔人的蛇。”
殷长衍想了一下, 认真道, “有没有这个可能, 这条蛇只舔你。”
凑近她, 在脸蛋上舔了一下。
王唯一很痒。
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 下意识后仰避开。
可一双大掌钢钳一样死死地扣在腰间,纹丝不动。
只有细白颈项向后抻开优雅的弧度。
殷长衍薄唇凉凉地印到颈项上。低笑一声,顺势向下。
王唯一有一瞬间的无措, 眼睁睁地看着一颗乌黑的脑袋缓缓下移, 难以启齿的地方尽是濡湿。
“唔、等一等”王唯一下巴搁在在他脑袋顶上, 贝齿紧咬着下唇, “江边, 有人来怎么办。”
“能分神胡思乱想, 是我做得还不够。”
大概是由于属蛇, 殷长衍有几个贴近的特点。比如,舌头很长。再比如,通体冰凉。
她是属鸡的。鸡一顿只吃几粒米,怎么到她这儿就哐哐往肚子里炫饭。
王唯一又一次浑身一僵。
殷长衍将宗服拉高一些,把她裹得只冒出一个粉扑扑的小脑袋,“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王唯一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