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测试过了。明天去取十八层岩,做一套织命针。”殷长衍手下动作利落,将烙好的红豆馅饼放在盘子里,“我给下午留了几个包子,怎么没吃?”
“吃了,没饱。”
“那多吃点儿馅饼。”
殷长衍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揽着她,两个人坐在桌边吃红豆馅饼。
好吧。
殷长衍看,王唯一吃。
王唯一吃完一盘红豆馅饼,满足地呼出一口气。饱了,舒坦。
殷长衍瞧着她的肚子,最近吃得多,肚子跟吹气儿一样鼓了起来。
手轻轻地摸了摸,柔中带韧。
突然,肚子动了一下。
殷长衍愣在原地,手僵着,从脚到头发丝儿都写着“无措”,“动、动了。”
孩子中午第一次动,王唯一有点儿慌,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发传讯纸鹤给吴锁,让他帮忙请大夫。
大夫哈哈大笑,说孩子月份到了,这是正常的,动一动才身体康健。
王唯一悬着的一颗心揣回肚子里。
“孩子月份到了,都会这样,大夫说动一动才身体康健。我刚遇上时也是你这模样。”王唯一手覆上他的大掌,起了玩儿心,“我跟你说,它会到处碰,可好玩儿了。”
现在的一切对殷长衍而言都是新鲜的。从她细软掌心传来的热度渐渐地抚平了他的手足无措,殷长衍跟着她一起感受孩子的小拳头碰触、抻开胳膊伸懒腰
处处都是新奇和感动。
王唯一没一会儿就倦了,但又不好扫他的兴。
“唯一,又动了。”
这是他今天第十二次说这几个字。
“动作幅度有点儿大,它好像在翻身。”
王唯一感受了一下,拧起眉头,“自信点儿,把‘好像’去掉。”
“会不会疼?难受吗?要不要紧?你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你话好多。”过了一小会儿,王唯一眉头舒展开,“它翻完了。这个费力气,短时间应该不会再来一次。”
殷长衍见她脸色红润,确实没事儿,一颗心揣回肚子里,“哦。”
过了一会儿。
“唯一,它不动了。”
终于结束了,坐在这里好无聊,她要躺到床上看话本子。
“正常,胎动就是一阵一阵儿的。”
“下一阵是什么时候?”殷长衍眼中有着期待。
“你得问它,我说了不算。”
殷长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哦。”
王唯一扶着肚子起身,挥开他搀扶的手,“不用,把话本子给我拿过来,上头写‘肆’的那一本。”
改口,“里面有拜观音的那一本。”
殷长衍记性很好,“好。”
王唯一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半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犯困。
殷长衍烧了洗澡水,兑到合适的温度,“唯一,沐浴了。”
“我懒得动弹。”
“我抱你。”
王唯一朝他张开胳膊。殷长衍揽着腰平稳地抱了起来。
他力气本来就大,拜入明炎宗之后,体质好得吓人。
她被剥干净放到浴桶里。
热水淹过肩头,王唯一快慰地呼出一口气。
舒服啊,骨头缝都松了一些。
鼻间飘过气味儿,暖暖的,又有些甜,“你加了什么?”
“一点儿药材,对身体好。”
“我还以为药材都很刺鼻,原来还有这么香的。”王唯一拿手扇了扇,好闻诶。
她喜欢,下次再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