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问题,“哦。”
“试一试合拢膝盖。”
王唯一闷哼一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瓮声瓮气道,“做、做不到。”
“唯一,不用你一下子做到最好,慢慢来就行。”殷长衍抬以手为指轻轻地梳理她的长发。
竹环越挤压越难耐,她只能慢慢地试。
他很有耐心,一遍遍地教,一次又一次地引导。
在她脸蛋酡红的时候,手指恰好整理完长发。
于是大掌顺势往下挪到膝盖处,扣住,一下子封死两个膝盖。
意料之中听见她今晚最为短促的喘息声。
缓过来后,王唯一双手盖在脸上,没有颜面见人了。
边哭边骂,“呜呜呜呜呜,殷长衍,你混蛋。你欺负人。我不在无量涧住了,我要回剑堂。”
话语清晰有条理,人又精神,看起来摆脱那种状态、恢复到从前了。
殷长衍很安静地等她骂完,掀开被子,拔萝卜一样把她从被窝里拔出来。
她额上的汗打湿了鬓角头发,床铺也不怎么干爽,潮潮的,“我去换一副床单,你等一下再睡。”
他在调侃她吗?王唯一试探道,“长衍,竹截好舒服,我觉得我可以不用你了。”
殷长衍走到半道,扔了手中床单,折返回来。
单膝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想今晚就试一试怀胎五月的感觉吗?长一点眼色,别故意激我。”
◎戚言枫的求亲◎
王唯一舌头磕绊, 死死地闭紧嘴巴。
大气儿都不敢出。
耳朵一阵阵的发烫。
殷长衍停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他一宿没回房。
隔天中午王唯一在院子里看见他搭好的鸡窝,样子一如既往的差劲。有长进的是拿泥巴多糊了几层, 起码一戳不倒。
“鸡窝有什么魅力,你都不舍得睡觉。我这么一个大美人躺在床上,你视若无睹,跑去搭鸡窝。”王唯一装模作样地矫情了一把, 叹口气。
殷长衍动作一顿, 回头。
王唯一立在阴凉处, 手中端了一个香瓜大小的竹杯。泡了茉莉花茶, 放了咸青梅,闻起来味道不错, 但跟竹青的比起来还差一截。
改天找她问一问是怎么弄的。
“鸡窝是平常的鸡窝,有问题的是我。”殷长衍埋下头继续拿小铲子铲泥巴往上糊, “与你待在同一屋檐之下, 我没有把持住的自信。五个月, 数字上还是有些保守了。”
王唯一猛地咳嗽, 耳朵红得要滴血。
现在可是大白天。
她想一想就觉得难以启齿的字眼他怎么做到说得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除非这些不可言说的东西对他而言习以为常。
啊这, 这不能吧。
他沉默寡言,无悲无悯,男女之事是对他的亵渎。
殷长衍看王唯一。
王唯一很不自在, “瞧我做什么?”
“竹环切口有细小的刺, 不泡在特质的药水里软化, 很容易刮伤人。”
什么泡竹环莫非?!
殷长衍点了点头, “嗯, 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个杯子我泡过竹环。”
王唯一愣住, 手一紧, 杯子滚到地上,水撒了一地。
咸青梅放进罐子里束之高阁,茉莉花茶全扔掉,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无量涧只有茶水。
天渐渐的热了起来,晒得很,王唯一不乐意出门。坐在凉亭里吃糕点看话本子,顺便吹一吹风就很好。
一张纸“啪”的吹到她脸上。
废纸,皱巴巴的。
哪个没公德心的随便乱丢纸张!
突然,纸张动了起来,沿着皱巴巴的折痕把自己折起来,还原成一只传讯纸鹤。
这不是戚言枫的传讯纸鹤,怎么搞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