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后宫一大堆要吃饭的,也节省了不少银钱。
跟着娘娘三年来,巧夏才知道宣国如今内忧外患,江河日下,若非娘娘与厂公极力维持朝堂,还有朝中仍然坚持的官员,恐怕在三年前会更糟糕。
恭仁贞德太后在民间的威望也随着宣国重新焕发生机而越来越高。
可娘娘也年仅十七而已。
巧夏想着比起娘娘成为太后活守寡,同无根的阉人在一起,还不如是民间平凡的女子。
在巧夏的胡思乱想中,娘娘很快出来了。
她捧着藏盒,也未曾让巧夏知道里面是什么。
“现在去吧。”娘娘说。
巧夏看到藏盒,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接过。
娘娘似乎是察觉到了她有些意外的神情,“怎么了?”娘娘问道。
巧夏说:“娘娘,奴婢上次也是去司礼监送东西,在贺内官的案桌上,也看到了样式十分相像的藏盒呢。”
娘娘也是一愣,她低头看了眼自己随手拿来的盒子,想起来这好像是贺朝送的。
似乎每一个太监身上都要有独独钟爱某样东西的设定,有的是鼻烟壶,有的是金子,还有的是烟杆。
而贺朝的则是藏盒。
金雕玉镶,亦或者是上等的木材,各式各样,精美而华贵。
有的则是最便宜的材质,但是却足够精巧和巧妙。
而放在贺朝案桌上的,姜穗有些好奇了。
“里面是什么?”
巧夏摇了摇头,“奴婢不太清楚,娘娘您也知道,奴婢都不怎么敢和贺内官说话。”
每一次贺内官看她的眼神都冷飕飕的,尤其是当她在服侍娘娘的时候,搞得巧夏虽然在心里经常骂他,但是在他面前却不敢造次。
也就只有娘娘能够自如地在贺厂公面前放肆了。
巧夏见娘娘实在好奇,她又想了想,随后想起来了。
“奴婢好像有听司礼监的小太监讨论过。”巧夏道,“好像是茶盏的碎片。”
姜穗:好扯。
谁把碎片放在藏盒里。
她摆摆手,忽然没了兴趣。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去吧。”姜穗微微一笑,“等回来了,我让小厨房做好吃的犒劳你。”
巧夏笑:“娘娘心疼奴婢,奴婢感激不尽。”
她行礼,随后很快便离开了。
司礼监很快接到了通报。
“让她进来。”厂公的声音非常冷淡,丁贤也早已习惯了。
他带着巧夏姑娘进了内殿。
“巧夏姑娘。”丁贤提醒道,“厂公心情不大好,您多担待。”
因为这三年来接触频繁,他们这些下人的关系也随着主子的关系好了许多,尤其是丁贤,他知道于厂公而言,太后娘娘的事是第一要事,因此对太后来的人都从不冒犯。
更何况巧夏姑娘活泼开朗,待人有礼,其实不少人都愿意和她接触。
巧夏倒没觉得丁贤说厂公心情不好意外,因为在她看来这个贺厂公一年到头就没有心情好的时候。
哦不对,好像和娘娘在一起时,贺厂公身上的那股阴森森的煞气都消退了。
巧夏也不曾想过,娘娘能和厂公保持着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三年。
很快,巧夏轻车熟路的将藏盒送到了贺内官的案桌上。
她偷偷瞄了一眼,发现那个刚刚和娘娘讨论过的藏盒也还放在案桌上。
南苑巧夏是一秒都不想多待,送完东西就立刻告退,却被厂公喊住。
“站住。”
巧夏无法,转身行礼,“贺内官还有要事?”
对方沉默了一下,男人的声音仍然是平淡的,但话的内容却好像在试探着什么。
“你们娘娘……可曾有话要对本督主说?”
巧夏想了想,娘娘只是要她送东西。
于是巧夏摇头,“没有。”
因为回答的过□□速,似乎还噎了对方一下。
然后厂公大手一挥,巧夏就出去了。
丁贤还亲自送她,巧夏对丁贤道:“丁公公,贺内官的心情好像变得更差了,你们多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