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被婉妃说了出来,也不能就此忽略了,饶是因为这个让宫女私自悲戚,也是一桩过错。
太后沉眉不语,仪贵人此刻便得了性子,冷嘲热讽地道:“玉嫔娘娘手也太狠了,便是那宫女的过错,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连娘娘走了,还在帐中哭泣,可不知道是受了多大的疼呢?”
她这一番火上浇油,太后的眉头更皱,脸色更沉,帐中一时寂静无声,无人说话。
太后转过头来,看向澹台望舒,道:“此事,依皇帝之见,该如何?”
澹台望舒将众人的反应和话都尽收眼底耳中,面上仍是淡然地很,听见太后问取他的意见,便微微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婉妃,道:“既然是婉妃发现的,婉妃说说,该如何处置。眼下,你的位份最高,后宫诸事却还要问到朕的头上来么?”
他语气虽淡,但说的话却不算轻,婉妃慌忙起身行礼,请罪道:“是臣妾的不是。”心中暗暗懊恼自己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事做什么,倒是把自己搭了进去。
澹台望舒抬眼睨了她一眼,道:“是与不是倒无妨,总是出宫在外,一时不察也是有的,可既然是你听见的,便由你来处置。你一向宽宏公正,交给你,也不会出现什么徇私枉法的事情。”
婉妃心中更是一震,澹台望舒这话的意思含了怪罪她的意思了,怎地自己偏偏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事,还影响了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和形象,但听澹台望舒语气淡然,却是给她留了颜面在里头,不由得低首谢恩道:“谢皇上抬举。”
说罢,站起身来,想了一想道:“玉嫔打了宫女,虽然情有可原,但让这宫女私下悲戚,也是大不敬之罪。看在玉嫔入宫不久,尚不明了宫中诸多规矩的份上,倒是不如罚她在帐中思过,好好反思己过,修缮妇德,以明皇恩。”
澹台望舒不置可否,转了转头看向太后道:“母后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