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临要出门前,眼角斜了一下对方:

“你问了我一个问题,也欠我一个答案。”

罗敷挑了挑眉。

季庭柯盯着她,提醒:“关于,那套战友的说辞。”

郝国平的妻子、家人,也是同样一套说法:

三个月前,韫城、探望战友。

季庭柯似乎已经联想到了什么,只差一句求证。

罗敷拢了把湿发,她极淡地笑了一下:

“那是因为,他想这么做。”

“郝国平在邮件里提出了这样的诉求。他说:自己对外,也是这样的借口。”

“前往韫城,跨省主动曝光,无论逼他做出这样决定的人是谁、理由是什么,都足够说明一点:郝国平,并不想打草惊蛇。”

水势愈发得猛,糊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罗敷压低了声音:

“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忽略那条邮件——”

“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她平静地按了按酸痛的小腹,默了几秒:

“郝国平,会不会就不用死?”

季庭柯没有理会对方刻意的试探。

他的手已经摸上了门把手,轻轻往下压。

“郝国平死于工厂爆炸,是意外事故。”

夜色比水雾更浓,天上一点星子也无,方才暧昧、纠缠的热度盘旋着往下降,他静静地等脑皮层兴奋的活跃度冷却。

门从里面打开了。

罗敷的声音聩在身后,她问他:

刚刚,有没有在想什么。

被她压在身下的时候。

季庭柯说:没有。

一束光蹿进来,又跃上男人的膝盖,追着往客厅去。

一切似乎和过去一样,又似乎、有哪里变得不一样。

当天夜里,隔着面墙,罗敷一直能听到主卧断断续续传来的、捏动火机的动静。

她似乎看见窝在黑暗中的季庭柯,沉默地用中指夹着一簇火光、又黯淡下去,沉默地纺织那条秘密的线。

他一点一点补着纰漏,顶着那张情欲张力的脸。

罗敷想到了自己过去上摄影课时,曾经学过的:以记者身份开始摄影工作的法布里奇·费里。

在对方的摄影作品中,嘴是人类进食营养的入口,也是感官享受和愉悦的源泉。灵感缪斯紧闭双眼,享受不顾仪态地进食的禁忌快感。

就像她渴望探索季庭柯的身体语言一样,他让她的想象力狂飙——是属于她的,一种天然、完美而古老的食物。

临近天亮时,罗敷眯了眯眼,摸进了另一间房间。

房门没有锁。

她送来的红花油还歪靠在床头,无人理会、盖帽上溢出一点油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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