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了他半扎的墨发,金蝶从橘色的花蕊中冒出,它绕在万岐面前,扑闪着金粉。
阿莎的甜甜的声音忽的出现。
“歪,你怎么耳朵这么红,他们到底说什么了?”
万岐低着头,伸手一把捏碎了眼前的金蝶,沉声道:“秘密。”
手链 风过树梢, 微阳高照。
覃桉砰的一声将门关上,气的攥着衣袖在房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她的脚步起初迅速,毫无章法,渐渐随着情绪的淡下, 她逐步停了下来。
最终她微垂着脑袋, 站在房里。
在这场对话中, 她就像是被扒开了坚硬的外壳, 血淋淋的站在白无双面前。
尽管知道不会被理解,但还是免不了被他的言语影响。
过了一会, 她不再站在那,反而伸手拉开椅子坐在桌前。
她掏出拓印着密文的纸张,靠着椅背,对着光细细的瞧着那扭曲的文字,脚尖点在地板上, 时不时来回晃动。
尽管看不懂, 但成功将情绪拉回了一些,至少不会站在那胡思乱想。
覃桉拿着纸张, 眼神漫无目的的在纸张上滑来滑去。
约摸一刻钟不到,门传来一阵轻响。
覃桉收了密文, 揉着眉心去开了房门,她站在门前, 抬眼就迎上了万岐的目光。
覃桉抿着唇,无声询问他要做什么, 此刻, 她还不太想让他进来。
万岐靠着门框, 垂眸盯着她那张皱巴巴的脸,方才那二人争吵的语句在他脑中转了又转。
他双臂环胸, 佯装不知的询问道:“怎么这幅表情?你们谈的不太愉快?”
一提及这事,覃桉心里就莫名郁闷。
这种郁闷,除了白无双那句质问的“偏心”,还有她无意透露了自己真实的想法和奇怪的脆弱。
这些东西勾起了那些令人厌烦的回忆。
倒也她也称不上怨他什么,许是第一次这样激烈的争吵,让她情绪起伏太大,覃桉还需要点时间来缓和一下。
“两个熟人把一些积怨的话说开,都不会太愉快的,这很正常。”
但正常归正常,这不妨碍她不高兴。
万岐见她这幅囧字的表情,蹙了下眉。
“既然如此,那我姑且当你的受气包,允许你打我一拳,撒撒气。”
闻言,覃桉一怔。
她打他做什么,与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