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的看向万岐又瞥向乌英。
没等覃桉出声,阿莎将盒子拦下,伸手往她跟前推。
“她在祝福你。”
许是感到气氛僵硬,阿莎也不再多言,只是商量着蛇窟破境的事,便让人带着覃桉先去住处。
覃桉先行离去,万岐倒是疑惑。起初大祭司要见她时,万岐已心觉不满。
他继承衣钵,乌英便不能再对他有所阻碍,如今看来,倒是乌英食言再先。
“母亲,您说过不会…”
乌英抿着花茶,冷眼扫过万岐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容。
“你是觉得我不配我为人母吗?”
万岐抬起眼眸,眼珠黑白分明,尽管他并不想这么叫她,但碍于情面,还是说出了口。
“娘,您说过”
乌英嘴角抹过笑意,看着眼前与自己有几份相似的孩子。
“这是她爹的意思,与我无关。”
覃桉随着谢楼去往住处,越过这片流水环绕的吊脚楼,越走越幽深。
直到周围泛起紫雾,覃桉才发觉万岐的住处直接与他们隔绝,若说覃桉在覃家住的虽偏,但四周尚有人在,哑婆一时也能照料自己。
但万岐的住处,便是隔绝他人,四周全然是形似蓝花楹的树木,若非是吃了丹药,此刻她已经被这些东西迷得眼花缭乱了。
再往深处,谢楼便静止不动了,因为他发现一个问题,万岐的住处,若非术阵人指令,他也进不去。
平日寻少主,多则用蛊传话,一般炽不在院内,也会在术阵内守着。
许是即将破境的缘故,谢楼最近都没见到炽。
“楼,你不受这紫雾的影响吗?”
楼双臂环胸,回道:“我从小在这,自然不受。自打产生记忆起,我与琼便跟着母亲,后来才服侍少主。
不过没想到你的承受力如此之强,寻常人即使用了万医师的药物,撑到现在,也该昏去。”
话音刚落,偶有一清脆的男声响起。
“我知道如何进去。”
覃桉闻声望去,只见方才那个身着靛青色的衣裳的少年迎面而来。
他的指尖转着几条银丝,银丝下拖着方才的傩面娃娃。
谢楼一见着他,真是两眼一闭。
这个年龄段的少年,着实让人难以对付,尤其是像他这般被母亲偏爱的孩子。
“少主的住处,无人能进,大祭司都不会涉足,你又如何能进?”
谢宇扬着眉眼,耳垂上纤细的环形银饰来回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