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兰溪溪呼吸平稳,小脸儿不再那么红,看起来俨然好了许多。
他走过去,坐到单人沙发上,调上闹钟,闭目小憩。
昨晚因为兰溪溪和薄西朗的事,一夜没睡,今天又折腾这么久,困意厚重。
静的连点滴声都可以听见的房间,萦绕着两人的呼吸,竟有些和谐?
和谐个鬼!
兰溪溪睁开眼时,看到薄战夜靠在床边的沙发上,小脸儿立即惨白了个度。
她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和他呆在同一空间内?
她想起身,结果——手背上一阵痛意传来,她忍不住发生痛苦的闷哼。
薄战夜被吵醒,睁开异常深邃漆黑的双眸,看着她:
“你醒了?别动,在打点滴。”
说着,他起身,拉过她的手,给她处理输液针。
自然的动作,平静的面容,像在关心?
关心个狗屁!
他分明恨不得她昨晚被阿黑咬死!
兰溪溪眼底升起浓浓的抵触,动作很大的收回手:“你走开,我不要你管。”
薄战夜俊美飞快下降,锁着输液管里泛出的血,厉声指责:
“这是你自己的身体,这么不负责?”
“不负责又怎样?关你鸟事!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一辈子都不想。”兰溪溪想到昨晚的委屈,心里就一肚子难受。
她直接拔了输液针丢开,望着他:
“你为什么不走?”
“哦,我想起来了,这是你的房间,我走,我走行了吧。”
她掀开被子下床,没瞧见自己的鞋,直接光脚。
从头到脚,全身都写着对他的抗拒。
薄战夜眉心突突跳了两下,大手一把握住她的细腕:
“兰溪溪,我没跟你计较,就安安份份,和我闹腾什么?”
“呵。”兰溪溪冷笑一声,看着他宛如给了她天大恩赐的神态,干涩的唇抿开:
“我谢谢九爷您的大恩大德,宽厚仁慈。我现在回我自己的房间安份,不碍着你。”
丢下话语,她头也不回,迈步直接离开。
那单薄的身子,有着无尽的傲然。
薄战夜气的面色铁青。
“该死!”
他管她做什么?
她是死是活,烧成傻子,也和他没有一丝半点关系。
他摔门而出。
兰溪溪回到房间,直接反锁上门,趴到床上。
昨晚的事,她不仅讨厌薄战夜,更让她清晰的认识到,她是于他而言,毫无意义的存在。
甚至和宋菲儿那样的小三相比,都比不上。
她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更不能接受,他那般是非不分,纠扯不清的男人。
她一定要查出真相,给自己一个公道!也和他,彻底拉远距离!
兰溪溪找到兰娇的手机,拨打兰母的电话:
“小蝶呢,我找她有事。”
“你找她能有什么事?我之前派她去别墅帮你,你不是和薄战夜一起把她踹回来了?”
兰母的情绪显然不悦。
因为此刻,她正坐在兰娇的床边,看着兰娇惨白毫无生气的脸,心里锥心刺骨的疼。
兰溪溪并不在意。
她早知道,帝城的每一个人,都不欢迎她,没有她的避风港。
她直接利落道:“昨晚有人对我下yao,让男人进入更衣室,企图对我不轨,因为这件事薄战夜很生气,我让小蝶调查监控。如果你觉得这件事不重要的话,那便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