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还要给他脸色吗?”
竟是这样?
有人在怀疑调查?
兰母面色一怔,随即气急道:
“就因为这个,你就和战夜吵架?你知不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应该小心?”
“现在新闻满天飞,各种揣测都有,你打算怎么解释?真打算让战夜抛弃兰家,兰家成为你一时任性的牺牲品?”
越有名利的人,越懂得审时夺度,能屈能伸。
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攀附毫无情面的薄战夜。
兰溪溪发自内心佩服,同时觉得有钱人的世界真可怕,可怕到令人畏惧。
她真庆幸自己从小在乡村长大,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百姓。
兰母见她还敢以奇怪的眼神望着她,愈发气急:
“你看什么?”
兰溪溪:“我看你很可笑。别的丈母娘,都是女婿上赶着讨好,而你,反过来倒贴薄战夜,即使人家不要你,还要眼巴巴贴冷脸。
你这人生,看似光鲜亮丽,实则一只宠物都不如。”
宠物?狗?
她敢变着法子骂她!
被戳到心坎里的兰母青筋直跳,扬起手,一巴掌就要打下去……
这次,兰溪溪却抬手,直接抓住,目光直直迎视着兰母:
“我和你不一样,不会任人踩捏欺压,哪怕你说我生母。”
丢下话语,她放开她的手,转身,直接走出去。
那傲然决然的身姿,和反抗的举动,直接在讽刺兰母的懦弱,倒贴。
“你你你……逆女,逆女啊。”
兰母气的倒在沙发上,心口直痛……
兰溪溪坐在出租车,带着口罩,墨镜。
车外灯光折射下,墨镜下的那双眼,相当清凉,冷清,淡然。
看似没有任何情绪,实则,很是悲伤。
没有她这个扫把星,兰家不是如日中天,牛逼轰轰?实则,还不是看人脸色。
可悲的是,为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男人,打她?
呵。
车子抵达薄家老宅。
兰溪溪下车。
夜晚的风很凉,她抱抱手臂,望着雄伟的老宅,眼睛茫然。
对兰家,她不需要留颜面,对薄家,该如何处理?
真要走到那步田地?
“离开时不是很有骨气,现在站在这里感伤,会不会晚了?”
一句揶揄冷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兰溪溪转身,就看到诺大的梧桐树下,那抹漆黑尊贵的身姿。
夜色是他的保护伞,又似成为他的背景,令他比白天还要危险可怕。
兰溪溪小脸儿一紧,不甘示弱抿唇,咬牙:
“关你什么事?谁说我站在这里感伤,害怕了?
我只是在想进去后怎么从婚礼说起,怎么告诉大家,兰娇婚礼落水成植物人,九爷你明知道我是兰娇的妹妹,还对我骚扰,让我配合你演戏!”
到现在,她还不肯对他服软。
薄战夜以为她会怕的,得知老人唤她时,第一时间过来这里等她。
现在看来,她身上的刺,不需要他。
他薄唇冷然掀开:
“兰小姐能说会道,口才了得,薄某坐看你将这场戏说的精彩绝伦。”
就这样?
他就这样走了?
兰溪溪看着他清冷的背影,气的捏手,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