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溪,起来。”薄战夜直接命令,并且动作很快伸手将他拉起,检查她的手。
他以为她上去挖墙壁时受伤,结果没看到,又检查其他地方。
兰溪溪一怔尴尬急促,再被他检查下去,全身都要暴露了。
她焦急说:“别检查了,我说还不行嘛……我不是受伤,是来月事。”
空气,瞬间安静。
薄战夜的脊背僵住,动作也随之僵住。
足足五秒,他才有几分尴尬几分僵硬掀唇:“水壶里还有点热水,你喝。”
兰溪溪:“……”
她发誓,绝对没有事情能比现在还尴尬。
她快速脱离他的手,坐下去,没再说话。
薄战夜也转身,观察其他的地方。
气氛,隐隐尴尬,有着种说不清的情愫流淌。
毕竟,这种女人的私事,告诉给一个已婚男人,太不可想象。
薄战夜没再看兰溪溪,依旧‘一本正经’想着办法。
时间静静流淌,不知过了多久,他目光微动,总算找到个突破点。
“兰溪溪……”一回头,却愕然发现女人蜷缩在孩子身边,小脸儿一片苍白,额头上还遍布着一粒粒的细汗,就连粉唇,也咬合在一起。
“你痛经?”
答应和他在一起
薄战夜对女人痛经这件事再熟悉不过。
因为兰娇之前痛经时,他多少守在一旁。
只是……
“不是说这病只有生过孩子才有?”
兰溪溪皱眉,小眉头拧成川字。
一般而言,每个女孩体质不同,有的是婚后不再痛,有的是生完孩子后更痛,她属于后者,的确生过孩子才痛。
是兰娇告诉他的?
她疼的不想说话。
薄战夜发现她似乎比兰娇更严重?
他走过去,将小墨身上的一片暖宝宝贴取下来,递给她:
“贴到小腹处,你现在比小墨更需要。”
随后,又打开热水壶,倒出热水。
兰溪溪想拒绝,但她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不能在这时候成为拖累,她接过暖宝宝贴进去,无力的声音说:
“热水喝了对我没用,给小墨留着吧。”
薄战夜锁着兰溪溪痛楚的脸,别过脸去,朦胧月色下的身姿高大尊贵,孤寒冷凝。
若他一个人遇险,绝不会有一丝慌乱,但此刻一大一小都出现问题,向来临危不乱的他,心思莫名烦乱。
兰溪溪虚弱的眼光里,倒影出男人寒冷的背姿,他在烦躁?
她想起以前兰娇不舒服时,他抱着她焦急离开,看都未看她一眼,现在也没有多好。
他对兰娇,还挺好。
夜玩的寒气越来越重。
兰溪溪被一阵一阵的痛意侵蚀,即使长长的指甲在手心里掐出青紫痕迹,也掩盖不了小肚子里的痛意。
她紧紧咬着唇,忍着痛,总有一种会痛死过去的感觉。
不,应该说现在就要痛死了!
她能撑过今晚吗?
感觉着痛意铺天盖地涌来,像死亡之神在靠近,她伸手把小墨拉入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真要有个意外痛死过去,和儿子在一起,也算唯一的欣慰。
只是,怀里的薄小墨温度明显挺烫,情况在恶化,体质再好也终究是个三岁的孩子,经不住冰天雪地。
她懊悔,若不是她那天和唐时深通话,也不会刺激到小墨,来雪山。
更恨自己在这时来月事,一点忙也帮不上。
要是小墨有任何意外,她会愧疚一辈子。
‘你的血液特殊,可以治疗任何一个血型。’慌乱无措间,脑海间意外响起阮慕枫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