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能不能对自己温柔点,慢慢来?”
她弱小又焦急,心疼想要跳脚的模样,令薄战夜疼痛神经减弱,拿过棉布按住血脉,才道:
“有些事可以慢慢来,但有的事,利落,准确,才能减少时间,痛苦,以及不必要的麻烦。”
他话里有话。
像一个成熟稳重,满腹学伦的教授在循循善诱。
兰溪溪听不懂,但他还能说这么多话,让她心里有一种安定,不那么害怕。
她稍稍移开手指,露出两只眼睛:
“你别说话了,快处理伤口,要帮忙吗?”
“嗯,帮我倒酒精,准备药。”
“好。”兰溪溪快速拿下小手,弯腰,将酒精倒在医用棉布上,递给他。
然后,利用翻找到药:“只有创伤药和消炎药。”
“将就用。”薄战夜有序清理伤口,拿过药,往伤口上倒。
从始至终,他没有闷哼一声。
像伤口不是他的。
兰溪溪无比佩服又震惊。
他的强大,似乎永远超出他想象。
若换在她身上、可能已经痛死……
“帮我贴一下。”
“啊,好!”兰溪溪这才发现他已经将纱布放上去,只需要用医用胶带固定。
她快速撕开一段胶带,弯身,将药粉和纱布固定。
考虑到他的伤势,她极其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小脸儿白的反光,鼻梁精致挺翘,眼睛干净如星辰。
薄战夜看着,眸光越发深邃,深沉。
消逝伶牙俐齿,浑身荆棘,她很舒心,可爱,温柔。
“好了。”兰溪溪贴好后,抬眸,准备看薄战夜有没有痛苦反应,结果——
一抬眸,就对上那双异常深邃异常俊美的眼睛。
好似大海深处的旋涡,要将人吸进去。
她情不自禁响起昨晚,她也因为他的眼睛坠落,做出出格事情。
她小脸儿一红:
“没需要我帮忙的吧?我去看机票,你打车回景区或让莫南西来接你吧。”
薄战夜柔和面色微沉,望着她:
“兰溪溪,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昨晚的事情?”
昨晚……
兰溪溪想到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眼神飘忽:
“那、那个……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我只记得我吃泡面,之后什么都记不起来,你怎么会在这儿?和我在一起?”
不记得?
简单几个字就可以逃避?
薄战夜微微生气,不过,他更生气的是:
“还记得吃泡面?你一个女孩子在外,没有丝毫警惕之心?随意接受陌生男人给的东西?
若我昨晚没有赶到,会发生什么后果,你想过?”
是指责,批评。
更饱含着懊恼,生气她如此没有自我保护意识。
兰溪溪也知道自己做错。
可……
“我就是昨天太难过,突然有人关心,没想那么多。”
在她看来,昨天的她是只可怜虫,不仅设计被盗,还反被诬陷,甚至毫无尊严的被赶出景区。
薄战夜听出她委屈,长眸眯起:
“我说过我会替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