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我吧……薄战夜……”
几乎是哽塞的声音,说完,鼻尖儿已经通红,眼里也满是泪水。
薄战夜眸光一紧。
他与兰溪溪在一起许久,她即使难过也不太会表现出来,更别提主动寻求安慰……
一瞬间,他觉得她像一碰就会破碎的易碎娃娃,心疼的一把将她抱入怀里,轻轻摸她脑袋:
“傻姑娘,不必为不值得的人生气心寒,毕竟身边总有那么几个人渣。”
想不到高高在上的九爷也会粗鲁骂人,兰溪溪噗嗤一声,破涕为笑:
“人渣人渣,专门扎心。
我是不是很弱?
明明和他没有任何感情,但想到他义正言辞想拿我器官,没拿到就误会我、憎恨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归根在我身上,还是觉得心寒。”
薄战夜理解她的心情:眼睛里满是危险暗芒。
他拿出手机拨打莫南西电话:“断了兰家所有合作!一天内,我要看到兰氏股票崩盘。”
兰溪溪诧异抬起眸,望着他冷俊的脸:“你做什么?”
薄战夜:“让我的女人难过,必然让他付出代价。”
利落,霸气,强势。
兰溪溪:“……”
感动是感动,但……
“会不会太残忍了点?”
“有什么可残忍的?招惹你,就要承受相应后果。”他的语气不容商量。
兰溪溪一点也不想问兰枭说话,但兰氏公司与股票关联到上千上万个工人,和数以亿计的股民。
“兰枭的错,不该让别人牵连。”
薄战夜宠溺柔声问:“那你想要怎么?”
兰溪溪黑白分明的眼睛转动,片刻后,说:
“他讨厌,打他一顿。”
“幼稚。”薄战夜捏捏她鼻子,下一秒,还是顺应道;“听你的,拳击场打一顿。”
他的声音真的非常磁性宠溺。
这样的态度,更是有种对女人百依百顺的既视感。
兰溪溪心里的委屈消散许多,这才发现今夜的雪额外大。
白白的鹅毛落在薄战夜头发上,肩上,格外好看。
她忍不住问:“下雪了,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共白头?”
薄战夜擦擦她小脸上的泪痕,深邃眸光宠溺:
“白头还要四十年,现在说这话太早。”
兰溪溪嘟嘴:“才不是。
四十年以后你七十岁,我才六十多点,我的头发肯定没有白!”
薄战夜:“……”
“所以,你是在嫌弃我老?”
不仅年纪大
兰溪溪一怔。
“有吗?我只是在说客观事实耶。”
“你的客观事实,像在认定。你不知道上了年纪的男人,被人吐槽年纪,会受内伤?”
兰溪溪见他一本正经的姿态,忍不住抱住他双臂:
“哎呀,不老。你成熟,温暖,沉稳,有安全感,我最喜欢你这样的。”
薄战夜唇角浅浅一勾,柔声询问:“不难过了?”
“嗯。”兰溪溪心情的确好了好多,跟着他离开。
……
回到别墅,两个孩子已经睡着。
但赵心兰还坐在沙发上,一脸担忧等待。
薄战夜意外拧眉:“妈?您还没睡?”
赵心兰连忙站起身:“之前你半夜出去,溪溪又不知道你在哪儿,出去找你,我想着你们两人肯定吵架了,心里担忧睡不着。”